周末赵持筠本来跟李姝棠见面的时间,换成了陪甘浔看车。
是个阴天,云色看着比昨晚还闷,好在预报上没有雨。甘浔找了件休闲的外套,黑色的。
套上的时候赵持筠在旁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刺客来了”。
甘浔献殷勤地说:“其实我是你的暗卫。”
“你倒是什么都懂。”
甘浔被夸更来了精神,卖弄自己不多的见识:“做死士也行。”
赵持筠柳眉微扬,“当真,你可知死士要为主人做什么?”
甘浔只在电影里听过,没有专业研究,但会顾名思义。
“卖命?”
“刺杀。”
“谋反。”
她越说越有思路,比划着,已经代入了身份。
赵持筠一脸笑意,拍拍她的肩,“罢,法治社会,用不着了,我不做你的主人,你就踏踏实实做我的……”
甘浔竖起耳朵靠过去。
赵持筠喊了她一声。
是喜欢的称呼,甘浔喜滋滋地晃了下脑袋,又亲了口她的脸颊。
因为赵持筠刚化完妆,她亲得蜻蜓点水,不想毁掉她的妆容。赵持筠反而嫌不足,清脆响亮地回了她一口。
出门,甘浔直接打了个车。
她不清楚昨天晚上,赵持筠收到了怎样的消息。
只知道赵持筠看见以后表情很淡,没有变化,手速很快地回了句什么。
然后就把“李姝棠”相关的所有情绪丢掉了,跟甘浔聊今天的安排,预算跟车型。
不过今天赵持筠的心情很不错,没有表现出任何推掉计划后惴惴不安或者过意不去的样子。
甘浔也跟着放下心。
停在一个十字路口,赵持筠透过窗户看见骑行者们的身姿,回身拍拍甘浔的腿,“我要多练,以后也要这样,晚上回去就骑。”
“要骑上路,不在小区。”她强调。
甘浔拒绝:“不安全。”
“你怎么也像姝棠一样了。”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一个没想起来这是李姝棠的原话,一个意识到对方本来没想起来,被自己唤起了记忆。
一时陷入沉默。甘浔不忍她多想,舒朗地笑了下,温和地说:“她担心我也担心啊,你别心太大了,再练练吧。”
又顺势坦诚了些,“不过我好奇,你昨晚发信息跟她说计划取消了吗,她是怎么回复的?”
“我直说今日先不见了,她说也好,她没时间,她养父病情又重了,走不开。”
原来这样。
赵持筠说:“你很紧张我改行程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