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煎熬难耐,翌日,她只得再次求见安平郡主,隐去具体情由,只道自己近来心绪不宁,总预感远在扬州的娘家恐有变故,寝食难安。 郡主听罢,倚在铺着白虎皮的暖榻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炉里的银炭,淡淡道: “你一个远嫁的庶女,便真是娘家出了天大的事,隔着千山万水,那火又能烧到你身上几分?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此乃常理。 再者,这风波之中,究竟是谁倒霉,还未可知呢。 你且稳坐你的钓鱼台,莫要自乱阵脚,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说罢,随手赏了她一对赤金镶宝的松鼠葡萄纹耳珰,并一柄上用的缂丝牡丹团扇,算是安抚,末了添了一句。 “放宽心,天塌下来,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前头顶着,你瞎操什么心?” 郡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