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缈缈的眼泪簌簌的落,疼的只能摇头,她知道孩子没有了,他们两个的孩子没有了。
他不知哭了多少回,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泪水像河一样流着,忙朝门外喊“娘子醒了,将麻沸散端来。”
拂风匆匆端来药汤,韩湛细心的喂她,可她太疼了,不咬着牙她恐会嚎的天地皆知,韩湛哭出声来,眼前早已模糊一片,胡乱抹了把眼睛“缈缈张嘴,这是麻沸散,喝了就好受多了。”
拂风在旁捂着嘴低声抽泣,凤缈缈赶紧将汤药灌进去,扭过头紧紧的忍耐。
拂风退了出去,韩湛坐在圆凳上捂着脸低声抽泣,他亲眼看着四个月有了人形的胎儿打了下来,红彤彤的血肉模糊一片。
他仿佛能切身感受凤缈缈身上的痛苦,这里不比现代,有完善的医疗止疼的良药,想到这里,他嚎啕大哭起来。
凤缈缈也随之哭出声来,撕心裂肺,得到时不见多喜悦,失去时却是这么痛,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了,就这样溜走了。
或许这孩子也觉得她不是一个好母亲,选择了别人,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他应该选择一个更好的母亲,是她不配。
小腹上的疼痛就像刀割一般,她初时不能忍受,继而她想让它更疼一些,她活该,她就应该受到惩罚。
不知是麻沸散的药力起了作用还是身体在自救,她觉得好一些了,睁开眼屋内黑洞洞的,韩湛瞪着大眼睛望着她。
她吓了一跳,说“我渴了。”
他细心的喂她喝水,凤缈缈问“舒颜沁呢?杀了她,杀了她!总要一命抵一命,我不能让她安然无恙!”
韩湛低沉着声音说“昨日来救她的是舒徵芮,已经被我们的箭射死,舒颜沁躲进定国公府上,暂时没有动手的时机。”
“舒徵芮死了,他是一个好哥哥,替她妹妹一死,一命抵一命也算了结,舒颜沁也不必死了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湛不懂“你竟要放过她?她是害死咱们孩子的人。”
“哈哈哈,死了就解脱了,我会永远陷入在失子之痛中吧,她凭什么解脱,凭什么!我今日之痛要全部倾注在她身上,让她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韩湛紧紧搂着她“我现在什么都不管,只求你的身体赶紧好起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凤缈缈伸出胳膊摸了摸他满是胡茬的脸“死不了,我这不活着呢吗,我还得做你领导,一直领导你呢。”
韩湛抽泣声更大,模糊不清的道“你,你是我领导,我,没人领导,不行,你疼我也疼,咱们还得一起走下去。”
凤缈缈捂着眼睛“走,得走啊,没事儿,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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