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石头是生在地里了吗?怎么才动那么点。不过,谢秋堂弟,我瞧你细胳膊细腿的,还是主动认输了吧。”
谢福顺这人三句离不开荤话,“要不伤到你,谢岭恐怕要心疼得揉揉你这,揉揉你那,嘿嘿。”
沈子秋不去理会,他能将这石头举起。但内伤并未完全好,再加上上次。若是强硬举起,必定要吐一口血,惹谢大夫担心。
想起有时谢岭和他讲述的异世界,心中有了主意。
捡了合适的石头和长木条。
谢福顺嗤笑:“怎么?还要寻块小的热热身吗?”
只有谢岭看着自家小夫郎的动作,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自己随意地提了一嘴,没想到学以致用,露出称赞的目光。
沈子秋拿小石块做支点,木条一端在巨石下方,踩了另一端。
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而易举地翘起了巨石。
“承让。”
谢福顺叫嚣道:“你耍赖,怎么能用工具。”
“比试看结果,人哪有不会用工具的?只能说明你这不太好使。”谢岭指了指脑子。
“对啊,谢福顺你输了还不快走。谢岭堂弟两项都赢了,你还要再说些什么。我看是该谢岭堂弟领头,粗人总是要靠个脑子灵活的来指挥。”
众人喊着谢福顺离开,对沈子秋倒是多了几分服气。
被同龄的人说,谢福顺落了面子,灰溜溜地走了。挠着手,那里不知不觉起了许多红疹子,边走边骂:“没钱就算了,怎么手还痒得要死,晦气。”
沈子秋根据特点分好两批人,手艺活做得不错的那批负责制造溅筒,另一批力气大的就去标记的地点挖储水池。
谢岭带着去挖储水池,沈子秋则留下指导溅筒的制造。
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全是干力气活的好手,几铲子下去,坑就深了不少。
谢岭更是天生的神力,比旁人快出许多。
手上发了几个不明显的红疹,谢岭从路边寻了几株常见的马齿苋,绞出绿色的汁液敷在手上。
“谢岭,手怎么了?”
赵叔询问道,他上午去镇上卖完了柴,下午就能抽空来这干活。
“没什么事,碰到了只“臭虫”,所以手上发痒。不过他现在恐怕更不好过。”
“臭虫啊,那你下次别去乱碰了,一脚踩死就行。”
谢岭笑了笑,点点头:“下次就按叔的说法做,一脚踩死。”
几个汉子都是沈子秋筛选出来的,第一个储水池已经挖得有模有样了。
就是今日的天太热,纷纷打了个赤膊,汗流浃背,抱怨道:“现在要是有人能送点水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谢金玉拎着水壶走了过来。
能看出他特意打扮过,穿了镇上的好料子。用胭脂将孕痣点得更加明显,面上还扑着水粉,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全吸引了去。
村里的每个男人都认识谢金玉,想要娶他回家。看到他立刻振奋不少,手下卖力。
“金玉,来给我们送水吗?”
“我来拿,怪重的。”
谢金玉却避开了这帮浑身汗味的糙汉子,凑到谢岭旁边,将水壶递给他:“岭哥,渴了吧,喝些水。”
周围汉子都嫉妒地看着谢岭,却没想到这个羡慕中心将水壶接了,直接递给赵叔:“赵叔,你喝吧,我不渴。”
赵叔笑呵呵地接过,灌了一大口:“舒服,就是这水怪苦的,不好喝。”
“老王八你懂什么!这茶叶是镇上白氏茶铺买的,一两可要十枚铜板。快还给我,我拿给岭哥的,你乱喝什么。”
虽然这些日子,谢金玉被罚织布,但他还是把这个归咎于沈子秋。
谢岭现在和李大夫学了医,有钱租院子,又在村中招工。谢金玉是真动了心思,勾搭上谢岭,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忍着肉痛,偷了些他爹的茶叶梗,泡好拿给谢岭。
“喏,还你。”赵叔将水壶往谢金玉怀中一扔,“十枚铜板,我可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