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子秋的话,人群中的谢福顺缩了缩脖子,恶狠狠地想:真他妈多事,如果不是看着工钱高,他怎么愿意给谢岭打下手。
还有这谢秋……
谢福顺摩挲了下巴,猥琐地笑了笑。
沈子秋的筛选很简单,让众人二选一,或是搬起巨石,或是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用草叶编织蜻蜓。
这些汉子都各自挑了擅长的,不过大多还是选择了前者。
作为男人自然是比力气,娘们唧唧的算什么话。
当然也有体型偏瘦弱、手脚灵活的选择了后者。
不一会儿就将未达标的筛选出来,回了家。
只剩下谢福顺一人还没做好选择。
谢福顺不急,叼着个草叶,语气讨打,直勾勾地盯着沈子秋:“臭聋子,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个那么好看的堂弟啊?你说说,咱两的关系,我还需要测试吗?”
看样子是想当众戳穿沈子秋的身份,以此来威胁。
谢岭并不是好惹的,反将了一军:“阿秋是我们的远方堂弟,你忘了吗?对了,娘生前将田地分给你们,这地契可要好好保管。”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有谢福顺明白谢岭在说些什么。
当初欺负“谢岭”脾气软,联起手来诬蔑他。说他为了争夺田地,硬生生将娘气死。还好在最后一刻,娘立好了“遗嘱”。
只是这田契和房契,不论谢福顺如何逼迫,“谢岭”都不肯交出,说是被撕毁了,死也不让任何人得到。
但看来,这纸契还在谢岭手中。
被抓住了命脉,谢福顺明明气得要死,还要装作恍然大悟:“大堂哥记性不好,原来是谢秋啊,那么多年没见了。这样,谢秋你现在管事,卖大堂哥一个面子,免了这测试。”
已通过的汉子忿忿,但不好发作,工钱攥在沈子秋手中。即使包庇了谢福顺,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大堂哥是吗?”沈子秋垂眸,仔细思考。
见有希望,谢福顺狗腿地点了点头。他力气不行,手工活也不做,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主,村里大多不愿让他做工。但只要谢秋应了,他的工钱就有找落。
“正所谓举贤避亲,大堂哥更应该做个表率才行,否则让人以为你是靠关系进的。两项都测,怎么样?”
汉子们没想到沈子秋居然做到了公平公正,起哄道:“是啊,谢福顺,你要厉害就该两项测试都参加。”
“你一个哥儿什么也不做却能领头,凭什么我就需要两项。不会以为自己长了那东西,真成了个男人吧。”谢福顺三角眼往下看去,说着下流话
“谢秋“堂弟”,两项测试我能答应。不过我要和你比,赢了一项就要让我做工。”
编蜻蜓就算比不过,难道搬石头也比不过一个哥儿吗?谢福顺自信万分。
“大堂哥言之有理,既如此,我们就一起比试。”
“哈哈哈,还是谢秋堂弟爽快。我们先比什么?”
“编蜻蜓。”
谢岭做裁判,给二人拿了草叶,一根长,一根短些。
编蜻蜓自然是长的好编些,谢福顺先夺了长的那根,洋洋得意。
两人拿着草叶,谢福顺却耍赖提前开始。的确是长的好编,谢福顺土生土长的村里人,速度居然不差。
但还是和沈子秋有一段差距,沈子秋的蜻蜓身子已经有了雏形。
谢福顺三角眼一瞟,状似伸懒腰,想要将沈子秋手中的草蜻蜓打掉,再故意踩上几脚。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就被谢岭截住:“老实点,专心编你的蜻蜓。”
谢福顺的手腕剧痛,谢岭使了劲,几块腕骨挤压碰撞。
这一下便让谢福顺不敢再做手脚。看到沈子秋已快完成,干脆摆烂,丢弃手中的草叶。
反正还有一项,赢了就好。
来到第二项:搬巨石。
面对着石块,谢福顺扎了个不标准的马步。抱住,用尽全力,腮帮子抖抖。
移动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