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悸动,就像那场大雪还在下。
如果他没犯错,如果那时候他在内屋,如果他能承受弃义的罪,是不是,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噗!鲜血就像泼墨一般,漫过真娘的眼前,让她怔怔地,睁着眼发着愣。
苟剩抓住她的手,嘶哑着声音,“不用说,不用说的,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我不该生你气的,我要是,要是陪着你的话,那么,那么。”
真娘醒悟过来,喊道,“放松放松,我是真娘,不是雨娘!”
“不要再执拗在幻觉里面了,你还活着,你还替雨娘和三水活着!不要去想,你会出事的。”
视野里真娘哭了,这么个美丽的女人梨花带雨的,很让人怜惜的。
苟剩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真娘的纤手。
“没事了,只是气急攻心而已。”
“怎么会没事。”真娘抚摸着苟剩惨白得跟白纸一样的脸庞,那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手很暖和,很柔软,气息也很好闻,功体的韵感跃跃欲试似的。
就像看着雨娘一样。
这可不行,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那场大雪会停的。
那样很不好,怒火仍旧在焚烧着肌体,要是被欲火扑灭,他一定会溺死在温柔乡里。
“我想你帮个忙,替我在议事会里做些事。”
“好,你别再沉湎在悲痛的氛围里就好。”
……
替破山白和钟清行开罪的事很容易,毕竟真娘现在是受害者的角色,议事会在面对她的请求时会给予充分的优待,就像一直以来议事会都是这么善待家里人似的。
王虎他们在这件事上无所谓,反正需要打击的对象已经被搅得心神不宁,也就没必要再在这个时候试探家主王则律的底线。
而且真娘给的理由很充分,她要当村庄管理协会会长,需要对新灵植进行调研,恰巧破山白和钟清行所在玉荷山便是有优质灵植。
只不过能不能和玉荷山顺利谈判就是真娘的事了,这也不过是一桩商业上的尝试,没什么好阻拦的。
说服破山白和钟清行的事交由苟剩负责,因为病的缘故,他是在婴仙别院客居招待他们的。
相谈甚欢,就像牢狱里的博弈和无情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下算扯平了呢。”破山白是这么说的。
钟清行自然是听不懂,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分心上互联网,他诚心诚意的,要在真娘婴仙面前表现好门派继承人的风度。
可苟剩压根没和他说几句,都是在和
破山白谈话。
“是呢,扯平了,但没能还上当时破山大哥对我提点之情,还是有些愧疚。”
“哪里哪里,是苟剩兄弟心性好,听得进去,我也不过是随口说了说对王家一知半解的事罢了。”
苟剩还是勉力替破山白斟满茶。
破山白小心些小心些地说着,递着茶杯,好让苟剩斟茶能轻松些。
“灵植合作一事还得破山大哥费心,此事对你我双方都是百利无一害,尤其贵派身处东域,玉浆莲身和所炼丹药又是和情字挂钩,有行业龙头合欢宗在围追堵截,想必也不容易。”
“苟剩兄弟说得在理,这些年我玉荷山经营艰难,确实有将产业外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