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瞥了眼面前盛着新鲜血液的高脚杯,这里面是不是单纯的血液他还真不知道。
时过双手撑在腿上,身子前倾,一副兴奋模样,“我该怎么做才能杀掉佛罗斯呢?他…他的能力太可怕了。”
艾甫似乎对时过这副积极模样很满意,也不在乎时过举没举杯,自己抿了一口血液,道:“时过伯爵,你不必害怕。”
艾甫垂着眸子,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全血族乃至这个世界上距离佛罗斯最近的血族了,你只要好好地顺从他,让他对你放下警惕心,拿着银匕首,从他身后穿过他的心脏!”
时过听了艾甫的话,身子轻微颤了颤,“可……”
艾甫皱着眉,压下心里的不耐,“时过伯爵,我们也会帮你的。”
时过仿佛被打了个镇定剂,道:“你们打算怎么帮我?”
艾甫拨弄着手中的高脚杯,“你要知道,教堂中培养的那些血猎,可不是养着他们玩的。”
时过道:“你是说……”
艾甫接着说道:“我们会时不时地派遣血猎前往刺杀佛罗斯,给你创造机会,你只需要在佛罗斯反击刺杀时,在他心脏上来上一刀就好了。”
时过缓缓喘出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好,我答应你。”
艾甫满意地笑了。
时过又问道:“我总不能盲目等待吧?血猎刺杀,我该怎么得知?”
艾甫靠在座椅上,“这个时过伯爵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去通知他们,每三天进行刺杀后,再每两天进行,就这么交替着。”
时过乖巧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得看时过伯爵的了。”
临走之际,艾甫带着时过参观了他在城堡中开辟的秘密基地,里面满是尖锐仪器和各式各样的药水。
为了时过的刺杀行动,艾甫大方地送了时过三把匕首和三瓶药水,笑着叮嘱着时过要好好利用。
时过一一接下,和艾甫道别离开。
在回去佛罗斯的城堡的路中,时过敏锐感受到身后有道影子在一路跟随着自己。
时过详装不在意,自顾自地走着。
回到城堡后,时过将一直藏在身上的一堆利器丢到地上,自己身为一名纯种血族,光是看着就已经生理不适了,真不知艾甫那家伙到底怎么能以收藏这些为趣。
晚间,佛罗斯回到城堡,时过双手环着胸,头朝着佛罗斯挪了挪,示意对方往地上看。
佛罗斯看着时过,“你买的,准备今晚用这些束缚我?”
时过见佛罗斯一副不正经模样,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整个血族恐怕也就你能拿这些开玩笑了。”
佛罗斯将时过揽入怀里,“这不是怕你在艾甫那里受了委屈不高兴,才这样说逗你开心吗?”
时过将头靠在佛罗斯身上,“你还真说对一半,确实是束缚你用的,不过和你嘴里的含义可不一样,是为了要你的命才束缚你的。”
佛罗斯道:“你真狠心。”
时过可不愿意背这个锅,“可别这么说,是他给我的,狠心的是他。”
闹了半天,时过正经起来,“他要我在你被刺杀时,把这些在你背后用上。刺杀三天或两天一次,我或许可以借此跟踪他找到那些卧底。”
佛罗斯选择性听话,只听见时过要跟踪艾甫,眼里透着担心,“可以让礼彿去跟踪的。”
时过摇摇头,“我自己办事放心些。”
佛罗斯知道时过犟起来不听劝,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小心些。
时过眼里带着狡黠的光,“你可要小心着你的背后,小心你把我护在身后,突然银匕首从背后穿过你那颗幼小的小心脏!”
手慢慢抚上佛罗斯的后背,突然间用力,“就像这样!”
手中传来震动感,时过抬眼,看见佛罗斯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
时过挑眉,“你这家伙,真就一点都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