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这些都摸清楚,艾甫这家伙就可以下线了。
佛罗斯拗不过时过,只能拉着时过的手仔细叮嘱着。
第二天饭后,佛罗斯继续前往骑士营商讨,时过出了城堡,晃悠着朝着城西方向的艾甫的宫殿去。
看着街道上和其他世界的人类世界氛围差不多,而这个世界,他站在了人族的对立面。
其实,每个种族都没有绝对的善良,不应该因为片面而对某个种族而持有某种绝对的态度。
就比如这个世界,两族之间的和平相处,是千年前许许多多祖先前辈用鲜血换来的,而现在的教堂就因为一己私欲而妄图挑起战争。
这又将会带给多少人族血族同胞灾难呢?
时过心中感慨万千。
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宫殿。
要说这混血的血统让艾甫遭受了诸多贵族的鄙夷,可就凭着那一半的贵族血统,该是属于贵族的权利,艾甫是一点没少享受。
这个病毒寄存者,对血族抱有那么大的敌意,真的是因为他的经历,又或是他的妈妈因为他那血族爸爸而死吗?
宫殿门前正守着一个守卫,见了时过,似乎是被提前叮嘱过一般,没有过多询问,上前带着时过往宫殿走。
时过跟在身后,眼睛扫视着周围。
要说佛罗斯的宫殿只有艾福瑞一个血族显得冷清的话,艾甫的宫殿里倒是随处可见管家佣人。
侍卫将时过放进宫殿,下一刻一个老者迎了上来,带着时过继续向前。
没多久,老者停下来,弯着腰做出请的手势。
时过抬眼,看见了正坐在餐桌边的艾甫。
艾甫手中正端着个高脚杯,听见声响,抬头望过来,两人视线交汇。
艾甫嘴角挂上笑意,起身为时过拉开座椅,示意时过坐下。
时过也不客气,走上前落座。
艾甫对着管家道:“为时过伯爵上一份。”
管家应声退下。
艾甫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时过,“我就知道时过伯爵很明智。”
时过看着艾甫,沉默半晌开口,“我能干什么?”
艾甫听见时过的话,轻笑一声,“时过伯爵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怎么能开口就问任务呢?你不想听听加入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吗?”
时过顺着艾甫的意思往下问:“那…我能得到什么?”
艾甫嘴角笑意越来越大,“我们,是这世界开辟以来,最最公正的组织,任何人或者说生物,在我们这儿都拥有话语权。”
“而我们,”艾甫沉着声音道:“在我们杀掉佛罗斯以后,人族和血族将会和平相处,再没有什么贵族了!”
时过没有出声。
公平吗?人族的教堂内部都分化的复杂不堪。
交界处的那些贫民也有话语权吗?
看着艾甫眼里隐隐疯狂的神色,他真的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思维中。
艾甫看向时过,“当然,时过伯爵,如果这佛罗斯的头颅由你取下的话,你就是这两组的大功臣,你将被万人敬仰。”
时过眼睛微微睁大,定定地看着艾甫,一副神往模样。
睫毛颤了颤,抖着声音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身后传来声响,艾甫看见了身后的管家,抬了抬手,示意时过噤声。
时过转过头,看见了端着盘子的管家,眼神跟随着管家,见管家将高脚杯放到自己面前,行礼退下。
艾甫朝着时过抬抬手,自己端起高脚杯朝着时过举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