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伤的?”有佛罗斯在旁边还能伤成这样?
佛罗斯声音传入耳中:“不知道,我看他一副能打的样子,就只顾着自己面前那堆人了,没在意他。”
时过垂着双眸,这家伙会不会打了什么坏主意?他要是真的和教堂有瓜葛,伤成这副模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苦肉计,以此来接近佛罗斯。
时过道:“要把他带回宫殿吗?”
佛罗斯轻笑出声,“宫殿里已经藏了一个娇人了,不适合再把其他人带回去了。”
说着,转头对着礼彿道:“把艾甫伯爵送到里森那里,让里森医生用最好的状态去医治他。”
礼彿领命,驾着马离开。
虽然佛罗斯的言论有些自恋,但不妨碍时过心情变好。
这个世界倒是格外会讨自己开心。
事实证明,就算是沉睡多年的老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会油嘴滑舌,打通任督二脉。而我的朋友,大可不必在垃圾桶里挑挑拣拣。
宫殿的轮廓在视线中隐隐显现,时过眯着眼睛,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宫殿门口好像有一道黑影?
是艾福瑞?
随着马匹越来越接近城堡,那道黑影在时过的眼里也慢慢清晰,是佩洛。
这家伙来做什么?时过挑挑眉,心里有些疑虑。
佛罗斯拉紧缰绳,马匹安稳停下。
佩洛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见到时过被佛罗斯从马上抱下来,佩洛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见鬼的模样。
佛罗斯看了佩洛一眼,扶着时过向他开口,“怎么了,佩洛伯爵?”
佩洛脸色古怪地瞥过时过,血族里关于两人的传论已经从原来的时过不讨王喜欢,现在他觉着,回去之后关于两人的传论,又要变上一变了。
佩洛开口道:“我来给王道歉,宴会那天,多有冒犯了。”
城堡中的艾福瑞似乎感受到了佛罗斯的气息,打开城堡门出来迎接。向佛罗斯行了一礼后,注意到佩洛,又向佛罗斯汇报:
“这些天,佩洛伯爵都有求见王,”说着转过头看着佩洛,脸上挂起笑意,“今天伯爵你的运气倒是很好,刚来不久就碰上了王。”
“……”佩洛假笑着,这两天他每天都来,得到艾福瑞的回答后总认为是王不愿意见他,每天都颤颤巍巍的,这么一看,倒真是他想多了。
这两天苦白受了!
佛罗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转头看向时过,问道:“你怎么看?”
时过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佛罗斯是在问自己怎么看佩洛的道歉,望向佩洛。
见前几天还一副高傲模样看着自己的佩洛,此刻显然也是听懂了言外之言,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话……”时过恶趣味地停顿,在对方越来越紧张的视线里,终于继续道:“佩洛伯爵都这么有诚意了,当然是要给伯爵面子了。”
佩洛终于呼出口气,放松下来,明白了时过在佛罗斯这里的地位,弯腰冲着佛罗斯,又对着时过行了一礼。
他最近先夹着尾巴做人,啬琳娜那边自己恐怕也不能有动作。
“两位请。宫殿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艾福瑞恭敬道。
餐桌上,时过愣着神。在原主记忆里,那次血族被打得措手不及,整个血族地区都被血猎入侵,一众血族毫无防备,各自被分散困住,还是月圆之夜,血族能力被削减得最厉害的时候。
佛罗斯为了保住血族,以一己之力,从南杀到北,最后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