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马匹越来越靠近血族地带,但三个血族的警惕并没有因此松懈下来。
佛罗斯尖耳微动,轻微破空声传入耳道,手在马背上借力,利索腾空而起,踹飞了向着马匹袭击的短刃,又平稳落在马背上,手轻拍着时过,安慰着小血族。
这短刃像是一个进攻信号般,不出一息时间,两匹马的周围便围满了一群戴着面具的人。
礼彿手拿利剑,翻身下马护在佛罗斯的马下。
时过看着一群人手里拿着的尖锐银器,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佛罗斯在人族地带的?他们哪里走漏了风声?
马下一群人似是对礼彿不感兴趣一般,手中的利器对准马上的两人,或许说,对准了佛罗斯就摔了过来。
礼彿腾空而起,披风展开间,羽翼大开,手中长剑飞舞,兵器相接在空中发出“铮铮”的响声。
礼彿双翼扇动,低飞在半空中。
可那破旧的屋檐上,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弓箭的面具人,这下子,三人真是腹背受敌了。
绳子绷紧的声音响起,屋檐上的面具人开始拉弓,佛罗斯见状黑色羽翼展开,将时过护在怀里,面上一片平静,轻声安慰着时过:“没事。”
屋檐上面具人箭在弦上,马下,一众人又拿出药水来,瞄准三人就要扔出手。
时过皱着眉,用力拉开腰间的手,不顾佛罗斯的阻拦,凭着记忆展开羽翼,一脚蜷起,浑身蓄力,精神高度集中。
破空声传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血族领域闯出,飞在空中挡在三人面前。
时过见状,腾空而起身形敏捷地穿梭在箭雨中,和礼彿默契地清理空中的箭支。
药水不比箭羽,玻璃瓶碎裂后,药水会溅出,皮肤接触到后会迅速被腐蚀,对血族的伤害程度不比银器低。
见着越来越近的药水,佛罗斯微微抬手,朝空中袭来的药水仿佛被一堵空气墙堵住一般,静止在空中不动了。
佛罗斯轻压指尖,悬在空中的药水轻轻颤抖着,又顺着原来的轨道砸了回去。
这药水是教堂专针对血族研制的,对于人族来说,砸在身上就像是普通的水一般。
地上的面具人被药水砸中,顶多只会被玻璃划破皮肤。
时过见佛罗斯没事,趁着空中面具人换箭羽的时间间隙,和礼彿对视一眼,接过礼彿递过来的长剑,俯身就冲着屋檐压去。
一时间惨叫声掺杂着血腥味四起。
确定周边屋檐再没人后,时过和礼彿收了剑,落地,地上的面具人也被逐个击破,没了生息。
但佛罗斯背对着他们,愣在原地没有动静。
时过疑惑,抬脚上前,伸手握住佛罗斯的手,佛罗斯看了眼时过,示意他往地上看去。
时过顺着佛罗斯的视线望去,看见地上躺着个闭着眼睛,嘴里正哀嚎着的银发男子。
时过盯着那人,看清脸后,有些沉默,这家伙是艾甫。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甫身上似是被药水打中,发出“滋滋”声。
时过思量一番,他要是这个时候斩了艾甫,相信佛罗斯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可这家伙显然不是这次任务的关键,或许搞清楚他出现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才是重要的事情。
时过对着佛罗斯道:“带回去吧。”
佛罗斯点头,喊来礼彿,让他将晕厥的艾甫带上,踏进了血族领域。
第180章你一副很好吃的样子(9)
礼彿拎着艾甫的领子上了马,一行人往血族领地走。
时过凭借灵敏的听力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因血肉被腐蚀而发出的“嘶嘶”声,头向后靠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