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朋拍着胸口:“师父,你放心!”
又敬了个礼,陈朋离开了办公室。
李春南想了想,又拿起座机,拨通了厅领导的号码:“领导,已经安排了,我让陈朋亲自去办……嗯对,这个慕陵盗掘案的侦办过程确实比较典型,等小林回来后,我带上陈朋,亲自去学校沟通一下……”
“嗯,好好……厅长你放心!”
挂了电话,李春南往后靠了靠,喃喃自语:“锥处囊中,锋芒毕露,想藏都藏不住?”
……
京城。
天高云淡,阳光正好,女人靠着躺椅,在窗户边上晒太阳。
手里捏着手机,电话一直没断过,打完一拨,又是一拨。
任丹华静静的候在旁边,时而看一看手机屏幕:大老板、二老板、三老板、某某局长……
自己只是找个扒散头的,大姐却弄这么大动静,好像这小孩是警察卧底似的?
但她也就是心里想一想……
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女人才放下手机,眼中闪过几丝狐疑。
还以为打问到了不好的消息,任丹华眼皮一跳:“大姐,怎么样?”
女人慢慢的直起腰,
任丹华手疾眼快,在女人的腰里垫了个抱枕。
“我还没七老八十!”女人笑了一声,又啧啧称奇,“还真是个奇才?”
任丹华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就好,真要有问题,东西补不补还是其次,几个老板肯定要追责,她肯定得吃挂落。
这下放心了,人来历没问题,远的不说,至少能让他补好那只表……
女人放下手机:“二老板亲自托关系问的:说这个小孩是杨彬的外甥,杨彬你知道吧?”
任丹华点点头:南大海,北大山,关中找杨三。
这三位是陕西地界,乃至陕、甘、宁、晋四省赫赫有名的倒斗高手。
于大海早就跑路了,如今流亡海外。苗太岳(北大山)好像也犯了事,有没有被抓不知道,反正快一年了没听过消息。
唯有杨彬,进去已有好几年,死刑改死缓,又改无期。
而三位之中,这位最特别:他除了盗,还贩,还鉴,还扒散头。
特别是鉴定和修复这一块,杨彬在西京专门盖了一座大楼当鉴定中心和修复中心,遍请鉴定和扒散头的高手,不论是规模还是技术,整个西北地区首屈一指。
而且杨彬本身就是西北有名的鉴定高手,修复高手。据说,不论金、银、铜、锡,还是陶、瓷、纸、木,乃至玉、绸、角、料,就没有他不会鉴,不会补的。
“怪不得年轻轻轻,眼力那么高,手艺更高?”任丹华恍然大悟,“他跟杨彬学的?”
“不止!”女人摇摇头,“据说十二三的时候,他就跟着杨彬学鉴定,学修复,一天到晚泡在杨三那楼里。学了五六年,杨彬已经教无可教,又把他送到赵老太那,一直学到现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被杨彬牵连……”
“据二老板的朋友打问到的消息: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小孩的手艺不但比杨彬高,甚至要高过赵老太……”
任丹华愣了一下:“杨彬认识赵老太?”
“何止认识?杨彬本就是赵老太的徒弟,跟着学过五六年,手艺比赵破烂(赵修能)高几层楼……”
咦,这一下就全能说的通了?
任丹华没见过赵老太,不确定这小孩的手艺是不是比传说中的赵白仙还要高。但她找赵修贤修过物件,所以很清楚,这小孩的手艺至少要比赵修能要高。
关键的是,兄弟两个,父子三人对那小孩的态度: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想来,赵氏靠他重振门楣是一方面,他以技服人才是关键……
正转念间,女人手一伸:“那只香囊呢,我再看一看?”
任丹华连忙拉开包,拿了出来。
女人接在手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