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和阿爸就失踪了。
难道他们家,也和东南亚的刺客有什么过节?
如果有,应该是他阿爸惹得事儿。
政客和刺客,自古就是“天生一对”。
阿爸因为斗不过,所以洗髓归隐了,但还怕刺客不肯放过他?
金栈越分析,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上个世界,他阿爸可能被刺客杀了。
所以他才会帮助江航使用血祭,重启人生。
金栈自己拿不定主意,询问江航:“我身在庐山,关心则乱,你帮我分析下,看我猜的对不对。”
江航心不在焉:“什么?”
金栈烦躁不堪:“说出来你都不信,昨天淘金客告诉我,我阿爸竟然是个洗了髓的政客。”
江航听到“政客”这两个字,猛然站起身。
他没做出其他反应,伫立着,沉默听金栈讲述猜测。
金栈讲完以后,江航仍然伫立着,眼眸微沉。
金栈观察他凝重的神情,心头跟着一沉:“我阿爸阿妈,难道已经出事了?”
“先别忙着担心,我个人认为,你爸妈觉得信筒跳红,刺客快要出现了,于是先躲了起来。”
江航重新坐下来,语气平静,“躲藏的地方,手机会提示不在服务区。所以他们没带手机,交给了某个人帮忙充电,这样你只会认为,他们是故意不理你,给你机会成长。你不会太担心。”
江航不发癫的时候,金栈很信他的话:“果真,我俩有着共同的仇人,上个世界才会通力合作。”
金栈又琢磨:“那他们会躲哪里去?”
江航:“可能去了天河。”
金栈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他们去广州了?”
江航又瞥他一眼:“《博物志》里的天河,齐渡要去守的那个天河。”
金栈微愣:“浮槎八月才来,如今是十一月底,他们怎么去的?”
“你们拥有神话血脉的人,是不是更受天意眷顾?”江航都觉得巧合的离谱,“夏正晨才刚告诉我,信客能开天河的后门,你阿妈如果血脉够强,估计不用信筒光剑,也可以开。”
“这样吗?”金栈震惊,不怀疑他阿妈的实力,只是突然很恼火,“为什么让我跟你走,不带我一起躲起来?你是刺客名单上的人,我跟着你,岂不是很危险?”
这两口子才是真爱,他只是个意外?
“信筒跟了你妈妈很久,她可能已经感知到异常。比如傅云简的父亲,都能感知到镜子在哪个位置,被人强行开启了。”
江航朝落地窗旁的鹦鹉架望一眼,信鸽正缩脖子睡觉,眼睛闭着,“或者是信鸽告诉她,这封信不太正常,大概是我们联手寄出的。这个局,也只有我们联手才能破。他们夫妇只需躲起来,让你暂时没有后顾之忧。”
金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好受点。
不然这夫妇俩也未免太自私。
江航仰身往椅背一靠,椅轮随之后滑。
他顺势将双脚一抬,懒散交叠着,搭在那张已经缺了两个角的桌子边缘。
政客排除掉。
少了一个线索。
但很好,金栈不在对立面。
江航慢慢感觉到,他在这里为夏正晨忙前忙后,可能不是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