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似乎都因为他的低气压,变得压抑起来。
栗纱忍不住向前探身,低声问:“他怎么了?”
金栈摆了下手:“不用害怕,你是来研究信筒的,他不会随便攻击你。”
栗纱一怔,她只是随口一问这酷哥怎么了,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
正疑惑的时候。
“咔嚓!”
一声脆响!
栗纱瞬间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这位酷哥,面无表情地,把办公桌靠内的一角,像掰一块儿脆饼,掰下来一大块!
她进来时就发现,办公桌缺了一个角,露出新鲜的木碴子。
当时就纳闷,掮客这么有钱,招待客人的客房怎么用破烂儿?
竟然是被他掰下来的吗?
等等,这办公桌是纯实木的,桌面厚度少说得有七八公分,徒手掰断了??
“我想起来,我早饭还没吃。”栗纱立刻站起身,“反正你也不帮忙,我把光剑带回房研究,我就住你隔壁。”
说完立马转身,快步离开,并且轻轻带上了房门。
金栈默默评价,不错,这淘金客很识时务。
等门关上,江航开口:“你真是个……”
金栈学会抢答了:“废物。”
江航睨他一眼:“要不是你一直打不开信筒,我就不用在这里反复猜测。”
金栈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我是废物我承认,但你也别说‘一直’,起初是你自己犹豫不决,不肯拆信。这叫什么,当初你爱答不理,现在你高攀不起。”
不等江航发火,他接着继续说,“放心,我已经摸到了点窍门,这两天就给你打开。”
江航指着门:“你现在就去隔壁,速度把信筒复原。”
“去也没用,我现在的心很乱,先等我阿妈阿爸的消息。”金栈自从知道阿爸是洗髓归隐的政客,昨晚回来掮客这里,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总觉得很多地方透着古怪。
在古代,无论归隐的信客,还是归隐的官员,基本都是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们家却住在连信号都没有的破穷山沟子里,悬崖边上,都快与世隔绝了。
小时候,他们一家人一起出门送过一次信,一路上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很少去饭店里吃饭,路边摊上买了之后,蹲着吃。
需要过夜,也不去酒店旅馆。
总之就是累死累活,餐风露宿。
要不金栈能这么讨厌当信客,一心想去过好日子吗?
金栈原本觉得信客是真穷,但听淘金客的意思,他们夫妻俩一点也不穷。
那换个思路想,如果不是出于贫穷,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谨慎?
像不像江航提防突然出现的刺客?
他们夫妻俩在防备什么?
阿妈在得知这次送信的收件人,牵扯到东南亚的刺客,而收件人的名字跳红,有性命之忧后,就变得特别反常。
先是叮嘱他,去找江航探听刺客的消息。
又同意让他跟着江航一起来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