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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在财务部一手遮天,漏洞实在太多,看着审计师翻阅文件,又是紧张又是恼怒,正焦躁着,忽然接到乔荗山电话,说齐中天到医院走了一趟后,乔斯亮马上让法务部律师倪航去医院。
“妈,爸把我赶出来了,我看他脸色不对头,阴阴的想杀了我似的。”
难道是抓陶悠悠的事败露了?不可能啊,算算时间,齐中天到医院时马腾和王导刚抓走陶悠悠的。
心中有鬼,乔太不敢大意,撇下审计组的人赶往医院。
“老乔,找倪航有什么事?怎么不好好休息?”乔太到时倪航已经走了。
“没法休息。”乔斯亮冷冷道,原来歪着身体靠在床头的,把手搭向护理人员,示意她扶自己躺下。
“我来。”乔太殷勤温柔地上前抱扶。
“不敢当。”乔斯亮冷冰冰说:“你少捅刀子就可以了,不敢指望你照顾我。”
“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夫妻,照顾你难道不是应当的?”乔太轻抹泪,眼角瞪护理小姐。
护理乔斯亮的正是董家声找来的水木年华的邹苹,邹苹得到董家声的指令,勾引得乔斯亮和乔太生嫌隙能得到酬劳五十万,这些日子刚寻得机会来到乔斯亮身边,可是却没有进展,她正焦急着,眼下机会难得哪肯离开,假装没看到乔太的眼色,细心地扶乔斯亮躺下后在床沿站着不走。
“夫妻?你有念着夫妻之情吗?”乔斯亮气坏了。
难道真是抓陶悠悠的事泄露了?
从蛛丝马迹看乔斯亮不喜欢陶悠悠当儿媳妇的。
乔太心思转了转,低声道:“我怎么不念夫妻之情?我知道你因为家声喜欢上一个老女人的事不开心,我还绞尽脑汁想办法替你解决。”把买通警察抓陶悠悠之事主动说了,直言就是要冤屈陶悠悠陷害她让她坐牢,“陶悠悠这一进去没呆得三年五载出不来,家声少年心性,过得些日子对她就淡下来了,你就不用愁了。”
她分辩得颇入情入理,乔斯亮想,她是为了讨好自己才这么做的,怒火瞬间淡了很多,哼道:“你怎么就不想想,送礼的事捅了出去,以后谁敢和正泰有业务来往?”
真是为这事!乔太胸有成竹了,笑道:“我没那么蠢,叮嘱了,不要捅出正泰业务员送礼的事,只把陶悠悠问成贪污公款罪,不会影响正泰面子上的名声。”
如果陶悠悠真坐牢了,儿子正青春年少缺不了女人,也许过个几年真把她忘了,乔斯亮有些后悔,不该被齐中天带着乱了思绪,一怒之下又重立遗嘱剥夺了乔太母子三人的继承权。
随即又悚然而惊,怎么能这么歹毒呢?
“你回大宅看看补汤炖好了吗?”乔太见他脸色缓和,夫妻间亲热一下再大的不快也消失了,杵了第三者在场撒不成娇施展不开柔情,急忙明言支邹苹离开。
他两个和好了,邹苹不敢不听话,乖乖走出病房,不过出了病房后,急忙摸出手机给董家声打电话通风报讯。
正泰的财务很乱,还不是查帐呢,可帐面上很多数据对不上,董家声之前上了财会班,后来没在财务部上班也还继续上课,对财务虽不是多精通,也不是门外汉,看得心火灼灼恼怒不已,忽听邹苹说陶悠悠被乔太送进局子,登时魂飞魄散。
邹苹还不知陶悠悠出来了,只说了陶悠悠被送进局子那一半。
董家声一双手抖个不停,哆嗦了半晌才拔出了陶悠悠的电话。
“老师,你别怕,我马上过去救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陶悠悠正和齐中天在一起享用着浪漫的西餐。
上大学时陶悠悠和同学吃过一次西餐后来就不进西餐厅了,她觉得西餐中看不中吃,现在她却觉得人在云端,食物非常可口。
牛肉卷里的生菜青翠欲滴,鸡蛋煎得金黄,葡萄酒像兴奋剂,喝一口就会多激动一分。
听到董家声急促忧急的说话,陶悠悠怔了许久才组织出语言。
“我没事,已经解决了,出来了。”
“真没事?”董家声周身被抽了骨头似瘫靠墙上。“老师,你现在在哪里?我要过去,亲眼看到你没事。”
陶悠悠抬眼看齐中天。
齐中天侧脸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对她的纠结恍若不觉。
陶悠悠轻咬唇,狠狠心说:“你别来了,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