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镯子收好了。不管什么目的,总会见分晓的。”
江月白神色淡淡,不再去琢磨这事儿,随手看起了书。
景阳宫里,齐婉仪愁眉苦脸地托着腮帮子望着烛火发呆。
“皇上又去安妃宫里了?”
葡萄在一旁打着扇子,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石榴端过来一盅药汤走进来,轻轻放到桌子上。一股刺鼻的苦味随之飘出来。
齐婉仪眉头锁得更厉害。
“娘娘,该喝药了。”
“太苦了。”齐婉仪带着哭腔。但她还是忍耐着喝了下去,一点药渣都没有剩,喝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像个大苦瓜。
苦死个人。谁喝谁知道。
“娘娘吃点蜜饯。”葡萄细声细气地哄着。
齐婉仪吃了蜜饯,又连连漱了三四口,苦闷地说道,“这方子喝了一个月了,肚子也没个动静。如今皇上都不来了,怎么怀啊。”
上次皇上好不容易留宿在她这。谁知道折腾了一个时辰,都没出来。真不知道该感叹皇上身体好,还是感叹她没用。
葡萄忙宽慰道,“娘娘有世子在身边,皇上迟早会来的。”
齐婉仪恨恨地说道,“安妃那个贱人,说话那么露骨原来是为了勾搭皇上。真是为了得宠,脸都不要了。”
葡萄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息怒。安妃娘娘再得宠也是个外族女子,皇上也就能新鲜个三两天,上不得台面。”
齐婉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依靠着门框,望着天上的月亮,苦闷地说道,“再过两天,宁惠妃和珍妃就要封妃。什么时候我也能到妃位。为何旁人伺候个一两回就有了,我伺候这么多回都没有。”
别人到妃位那么容易,她怎么就那么难。
就像孩子一样。
明明她伺候的次数不少,为何旁人都有,她没有?
难过。
“娘娘放宽心,您迟早会封妃的,孩子也会有的。”葡萄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快些。
齐婉仪怔怔地望着月亮,喃喃地说道,“或许是报应吧。”
葡萄跟石榴默契地低下头去。
相比于抱养大皇子的懿贵妃,还有不良于行的宁惠妃,齐婉仪更羡慕愉贵人。
为何愉贵人的命就这么好呢。
葡萄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清雅阁和芳华居那边,要不别送浣花草了?娘娘现在管着宫务。如果她们有了身孕,皇上肯定会给娘娘您抚养。”
“可我跟前已经有了巴特尔。”
葡萄压低声音,凑到齐婉仪耳边说道,“能养孩子的娘娘要么有身孕要么有子嗣。娘娘如今管着宫务,她们又都独居,没人照应。娘娘正好可以拉拢她们。尤其那秦氏、魏氏性子软,比萧贵人好控制多了。”
齐婉仪想了想,转了转手上的镯子,觉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秦常在以前是熙妃的人,魏常在和兰答应都是烈妃的人。如今都单独住自己的小院子。跟其他高位后妃没有隶属关系。
熙妃和烈妃都走了。她们肯定迟早站队,依靠高位娘娘中的一个。
自己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到这个,齐婉仪心里舒坦了些,但还是不开心。
芳华居。
魏常在和兰答应躺在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