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窗子边,半梦半醒,眼皮像灌了铅。可每一次刚要合上,就会被铁轨接缝处那突兀的“咣当”震回意识。 车厢的灯光依旧昏黄,像是被长夜耗尽了力气,只剩下一点勉强的亮。对面那位老人早已睡着,头微微歪向一侧,手却仍紧紧握着那张泛黄的相片,仿佛松开就会被风带走。 我裹紧外套,摸了摸口袋里母亲塞的布包,里面的鸡蛋和姜片还在。可我迟迟没舍得吃,像是留着它们,就能留住某种被牵挂的感觉。 我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周围一片黑影中唯独我这点光,让我忽然有些心虚,好像我在打扰某种沉默的仪式。朋友圈几乎没人更新,群消息也冷清得要命。疫情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所有人按在原地,只剩稀稀落落的呼吸。 我点开倩的聊天框,看着之前的消息记录,翻到很久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