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坑洞,每个孔洞里都浮现出录野峰的身影:在废品站分拣易拉罐时被碎玻璃划伤手掌,血珠滴在拉环上晕成桃花状;在暴雨里给野菊花搭塑料棚,工装裤的泥水顺着裤脚汇成小溪;最清晰的画面里,他正蹲在别墅铁门外,用体温焐热冻成硬块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的指痕与保温桶底的完全吻合。 “他总把疼藏在笑里。” 张叔的声音从吊塔阴影里传来。苏婉瑜转身的瞬间,看见他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锈迹斑斑的表面用红漆画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这是录野峰托我保管的东西,说等你能真正放下时再交给你。” 饼干盒打开的刹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漫出来,里面整齐码着五本病历,封皮的名字都是录野峰,最新的诊断结果是 “急性阑尾炎穿孔,需立即手术”,日期正是他出事那天。 病历的夹层里飘出张缴费单。苏婉瑜展开的瞬间,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