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那你觉得他的爹娘为什么不选其他姑娘,反而选了我呢?”
白阙清撅了撅嘴:“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
沈桃言只好道:“白三姑娘觉得聂珩会是那种被轻易哄骗的人么?”
”官场里的各种手段都有,我要是使手段,他会看不透么?”
白阙清急了:“说不定就栽在你手里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先愣了一下。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意,又怎么会轻易栽在另一个人手里。
聂运使多厉害的一个人,连她的大哥都要佩服的一个人。
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那么容易被手段逼迫。
要真是那样,那聂运使也不值得她倾心了。
说到底,还是你情我愿,心甘情愿地认栽。
她方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一直在找借口掩盖这个事实么。
白阙清的眼睛隐隐有水雾。
沈桃言知道她已经想明白,拿出了一方帕子给她。
白阙清:“我自己有。”
结果,她的眼泪越抹越多。
沈桃言静静地看着她哭,唉,还是个小姑娘呢。
白阙清声音沙沙的:”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桃言:”你应该不需要我安慰你。“
白阙清:“谁说的。”
沈桃言一时哑言,随后她道:“你想我说什么?宽慰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郎君和姻缘?”
“可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白府要门楣有门楣,要富贵有富贵,看白阙清的样子,又很受家人疼爱。
那白府定会给她寻一个好姻缘的,而且她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错。
沈桃言想不出白阙清日后会过得不好的样子。
白阙清眼圈通红:“那倒是。”
在还没遇到聂珩之前,家里边就已经给她相看了不少好儿郎。
沈桃言和白阙清这一遭,聊得还挺久。
临了,沈桃言将人送到了宅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