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青石板上。“说好的《平沙落雁》,总不能食言。” 她的发丝还沾着覃雪梅发间的茶沫,说话时气息拂过琴弦,震出细微的颤音。 覃雪梅重新斟了杯冷酒,却没有喝。她看着蒋墨萱调弦,那截曾枕在自己膝头的小腿此刻并得笔直,青灰色云纹袜上的山茶在烛火下像要绽开。第一声琴音漫出来时,窗外的江雾恰好漫过石阶,将远处的渔火晕成一团暖黄 —— 倒真像群雁掠水时溅起的金鳞。 “这泛音得轻些,” 覃雪梅忽然伸手按在她按弦的指节上,“像黑风峡的雾,要贴着水面走。” 她的掌心带着酒气,压得蒋墨萱的指尖微微下沉,琴弦发出的颤音顿时矮了三分,真有了雁群低飞时的谨慎。蒋墨萱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让那股力道顺着指尖淌进琴弦:“那这里该急些,像遇到了猎人的箭。” 琴音陡然拔高时,案上的烛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