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了寝衣,上床将晚余搂进怀里。
他想了一下,晚余上一次睡在龙床上,还是他生辰的时候。
那时的他,正在为黄河水患日夜操劳,晚余虽然恨他,不待见他,还是耐着性子陪了他两天,最后还被他撵走了。
因为中山王和长平王利用黄河水患造她和孩子的谣,徐清盏不敢告诉她,他察觉到事情不对,就假装发脾气把她撵回了承乾宫。
她总说他对她不够坦诚,但很多时候,他真的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才对她撒一些不得已的谎。
或许她不能接受,但在那个当下,那是他认为对她最好的保护。
沈长安说,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哪怕是为她好,也不要那样做。
可是这一回,沈长安也没再坚持告诉她真相。
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他们三个人共同蒙骗了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祁让不敢想,闭上眼睛,把晚余瘦弱的身子用力抱紧,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一块浮木。
或许他会靠着她得救,或许会和她一起沉没,现在的他,也不知道命运的洪流最终会将他们带往何处。
“晚余。”他蹭着她柔软的头发,喃喃叫她的名字。
直到现在,他仍然坚定不移地认为,他们才是最契合的一对。
就连名字都是那样的般配。
奈何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晚余根本不这么认为。
他抱着她,几乎舍不得睡去。
与其说是守岁,不如说是守她。
如果有可能,他想就这么守她一辈子。
可是,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祁让胡乱想着,终究还是抵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些异常的动静,费力睁开眼,就看到晚余跪坐在他身边,将他的左手抱在怀里,脸上表情十分震惊。
祁让心下一沉,瞬间睡意全无,抽出手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晚余吓得一个激灵,随即就冷静下来,伸手去抓他那只手:“皇上手上的伤究竟怎么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多道口子,结痂的程度还都不一样。”
“没怎么,就是一点小伤。”祁让躲开她的手,把那只手臂背到身后。
“臣妾都看到了,皇上还有什么好藏的。”晚余不肯罢休,凑过去抱住他,双手往他身后抓,非要把他那只手拽出来。
“别闹,真没事儿。”祁让反抱住她,以绝对性的力量把她压倒在床上,那只手垫在她后腰上,威胁道,“朕说了没事,你别闹了啊,再不听话朕就亲你了。”
晚余被他压在身下,近距离凝视他的眼睛,从他幽深的眼底发现一抹慌乱。
“你慌什么,你告诉……唔……”
话没说完,祁让的吻就落下来,将她剩余的话堵在嘴里。
“别……”晚余用力推他,想叫他停下来。
祁让非但没停,反而趁机长驱直入,向她展开强势的掠夺。
他想她早就想疯了,先前念及她身子虚弱,一直强忍着,这会子不得已开了头,便如同洪水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晚余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就顾不上再管他手上的伤,一心只想着怎样让他停下来。
推来搡去,非但没有能阻止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倒被他剥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