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疤瘌一愣,随即狞笑:
“哟呵?小娘皮还挺横?滚开!”
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就朝林晚狠狠搡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砰!”
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硬土坷垃,带着破空声,精准狠辣地砸在刘大疤瘌的后脑勺上!
“哎哟卧槽!谁?!”
刘大疤瘌痛呼转身,额头青筋暴跳。
只见沈默站在柴房门口,手里还掂着另一块土坷垃,一脸“纯良”的惊愕和歉意:“啊!对…对不起!我…我手滑了!想扔那边的……”手指胡乱指向鸡窝。
“小杂种!你找死!”
刘大疤瘌怒火攻心,像头发狂的野牛,直扑沈默!
眼看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落下,
刘大疤瘌脚下却猛地一绊——
“噗通!哗啦!”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
脸朝下狠狠摔进旁边林老栓还没来得及倒掉——装泔水的破木盆里!污水四溅!
低头一看,一根不知何时横在路中间的粗麻绳,死死缠住了他的脚踝。
沈默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连连后退:“不…不是我!绳子自己跑过去的!”
林晚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这“呆子”,下手真黑!
刘大疤瘌被手下七手八脚拽起来,
满头满脸的泔水馊味,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沈默就要让手下动手。
林老栓眼珠一转,像抓住救命稻草,
连忙凑到刘大疤瘌耳边,压低声音,
充满恶意地煽风点火:
“刘哥!消消气!跟这书呆子置气不值当!您看,我确实没钱,但这小子……”
他偷偷努嘴指向沈默,
“城里来的知青,细皮嫩肉,
家里听说有门路!
您要是‘借’他点钱花花,
或者……让他家里‘表示表示’……”
刘大疤瘌阴冷的目光重新锁定沈默,像毒蛇盯上猎物:“小子,听见没?你替他还钱?”
沈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我真没钱!穷知青一个!”
“没钱?”
刘大疤瘌狞笑着逼近,
一把揪住沈默洗得发白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