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见他头发少得只剩下几根,还有眼底那深切的焦躁,沈旦还以为这事儿并不难呢。
寇朋看着眼前十位年轻人,心里明白陛下这是对自己没耐心了,所以他才没有派人去接他们。
他豁不出去,白白便宜了这些黄毛小子。
他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沈旦身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你就是李子璇的亲弟弟?”
李瑜告诉过老二自己和寇朋不和,所以沈旦只是恭恭敬敬地答是,并没有奢望能将关系搞好。
“长得真像!”
想着李子璇那张牙尖嘴利的嘴,还有那个难缠的性子,说实话寇朋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你去盐课。”
盐课的税务是油水最多,查出来罪名也是最大的地方。
既然罪名最大,那就是最难啃的骨头。
将这个最难啃的骨头丢给沈旦,确实也存了点为难李子璇弟弟的心思,但也是打心里看得起他。
李子璇脑子那么活,亲弟弟能差到哪里去不是?
沈旦拱手退下:“属下领命。”
他才不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越难啃的骨头他啃成了说明他牙口越好,陛下就会越看重他。
来的时候没有马车,离开的时候赵德茂便去给他找了辆马车,他在伯府常听伯爷说起李家恩平。
沈大人是李大人亲弟弟,怎么也得照顾好主子恩人的亲弟弟才对。
马车驶过越国公府外,沈旦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却见数十名身着绸缎的奴仆,正举着金光闪闪的盆子举过头顶接雨水。
沈旦:“停。”
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仆人穿的确实是绸缎来着,那盆子貌似应该是……金的吧?
可是根据《大雍律》的规定,奴仆是被视为畜产。
因此他们并不能穿绸缎!
曾经京城有奴仆因为穿了绸缎,而被顺天府的官兵当街打死?,主人家还得去衙门交罚金治下不严之罪。
这个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萧家竟然如此有钱,连做这等活计的奴仆都能穿上绸缎了。
“找个百姓问一问,他们接雨水做什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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