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拎着食盒,一手自然而然地扯住祁玉的袖子往外走,那祁公子的意思便是,我没来的时候,就在准备着等我咯?
殿下他叹气,眼神无奈,也没反驳。
叫我名字。
殿下这不合礼数。
那你昨日擅闯帝王后宫,还在我的飞云宫足足等上两个时辰,就合礼数了?
燕禾匀停住脚步,踮脚靠在祁玉身侧,抓着袖子的手紧了紧,抬头继续道,你一介王侯还嘱咐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要好好伺候我,又是什么礼数呢?
我他微微避退她温软的身子,双眼不自然地眨着。
可他越是退,她就越发靠近,一连后退了几步后似乎妥协一般地叹了口气。
禾匀。
燕禾匀一怔,踮着脚的身子失了衡,祁玉一把将她稳住,两掌抓捏她的肩,再把她按了回去。
留心脚下。
知道了她闷闷应声,继续拉着他走,不过一会儿便走进了王府后花园,秋日凉爽,二人便在亭子里坐下了。
下次殿禾匀再来,可直接来书房或卧房寻我。便不必久等了。
如此最好。
燕禾匀笑着打开食盒,取出两盘荷叶糕来,一盘放在自己面前,一盘放在祁玉面上,又取出几样宫里独有的糕点。
昨日辜负了美意,今日特来赔罪。
无妨。只是禾匀昨日白日昏睡太久,想必是因夜间难眠。
我这有几副安神助眠的药方,已经派人寻了药材,走时一并带走吧,祁玉不等她回话便吩咐了侍从,带着小春下去拿了。
嗯劳烦挂念了。谈到昨日的事,她终是笑不起来的,只得含糊吃下一块荷叶糕。
祁玉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多言,只是也跟着她咬了一口糕点,嘴角沾上了糖粉。
燕禾匀见状想也不想,抬手便揩走了他嘴边的糖粉。
他一愣,微微别过头,拿着糕点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啊,你别生气,我我只是只是顺手。她声音越说越小,一双眼极为无辜,话语间还时不时看他一眼。
无妨静默片刻,祁玉开口道。
她便松了一口气,上回他生气的样子记忆犹新,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燕禾匀正打算再捻一块荷叶糕吃,以缓解尴尬之时,唇边却忽然多了一抹触感,激得她睁大了眼。
只见祁玉指腹在她唇边轻轻一揩,拇指上便也沾上了不少糖粉,似是从未有过同女子这般亲昵的举动,耳垂又是红透了的,面上却还是无波无澜的样子。
他收手,脸侧在一边,一览无余红透的耳垂,把他出卖的彻底。
这样便扯平了。
燕禾匀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如擂鼓。
亭中有风穿过,带动祁玉的鬓发,他又回过头,零散的发丝贴在脸上,一双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目光瞥开,像在掩饰什么。
这样的情形只维持了片刻,便被燕禾匀打破了。
她将那揩过他嘴角的拇指往自己唇上靠近,眼神不曾在祁玉面上移动过,发觉他突然僵住的神色,便停在了唇边。
那若是我舔走它呢?
她依旧紧盯着他,分明说着让他燥热的话,语气却还无比认真。
他喉结上下滑动,这不妥
是不妥,还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