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的月光从破瓦缝漏进来,淑妃赤足踩在满地瓷片上,脚底竟连道红印都没留。
萧景明刚弯腰捡瓷片,突然被她掐住后颈拎起来。
"
今夜之事,你怎么看?"
"
奴才觉得。。。"
萧景明盯着她中衣领口若隐若现的莲花纹,"
九殿下怕是冲着您来的。
"
"
倒不算太蠢。
"
淑妃突然甩袖震碎窗棂,夜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
你可知赵尔康早年是玄甲军先锋?"
萧景明摇头如拨浪鼓。
"
七年前北境平叛。
"
她指尖凝出朵冰莲,"
这位赵统领亲手屠了玄阴教三个分坛,脖颈那道疤就是拜袄教左护法所赐。
"
冰莲"
咔嚓"
碎在萧景明脚边,激得他寒毛倒竖——韩公公脸上那道疤,正是从左耳贯穿到下巴!
"
娘娘是说。。。。。。"
"
本宫什么都没说。
"
淑妃突然贴近他耳畔,脂粉香混着寒意钻入鼻腔,"
但你要记住,能在宫里活下来的阉人。。。。。。"
她指甲划过萧景明锁骨处的苍狼印,"
可比野狗还精。
"
。。。。。。
五更天泛白时,萧景明抱着笤帚在廊下打盹。
春桃突然尖叫着冲过来,发髻上的绢花都歪了:"
尚膳监送来的米面全生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