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起来。
“到车上再睡。”
谢佑安揉捏她的耳垂,低声轻哄。
杨杣抓下他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下。
谢佑安低声笑笑,和她说:“刚去了洗手间,还没洗手。”
闻言,杨杣一下子弹了起来,差点翻倒在地。
谢佑安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沙发上。
“你。。。。。。”
杨杣想责怪他,但话起了头她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一直枕着他的腿,他怎么去的洗手间呢?
“你骗我。”
她转话道。
抓过他的手,她又咬了下。
到车上,杨杣的睡意没了。
看着车窗外,不再似从前的风景,从13岁到28岁中的十五年,突然像有了痕迹可寻。
“谢佑安,前面有个中学。”
杨杣提醒谢佑安,又说:“我初中的时候,就在那里上学。”
“以前的门口很旧很丑,没有现在这么漂亮,也没有保安亭。
教导主任天天守在大门,抓仪容仪表,抓迟到、早退。
他抓到了我,不让我留长头发。
我就怼他,说:我的头发要留着卖钱做生活费,我剪掉了头发,你是不是负责我的生活费?
之后,他每次见到我,都掉头走。”
杨杣说完,哈哈地笑。
谢佑安也跟着笑了笑,笑却不达眼底。
他的绵绵,受了很多苦。
“学校后面那条街,以前有间很大网吧,我在那里做兼职,发传单和拉客户办卡充值。
客户充50送50,客户每充50,我就可以拿到5块钱提成。
我的最高纪录是一天拉了一百三十个人,充值了8000块钱,拿到了800块钱提成。”
“那里还有个小食堂,饭菜超级便宜,还很好吃。
我每天都偷溜出去,去那里吃饭。
我能长这么高,那个小食堂功不可没。”
“不过,在我初三那年,那间网吧被查封了。
听说是市里的贪官,和外地的贪官,联合开来洗赃款的。”
“高中呢?”
谢佑安问她。
“高中在市里的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