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看到房间内的情况时,登时楞在原地。
“颂玉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快放开宋公子!”
看到赵溪月后,钱颂玉心底的怒意几乎喷薄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是宰相之女,能是天上的太阳,而我就只能当地底的污泥?
泪水浸泡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们给我退后!不然、不然我就捅死他!”
“钱颂玉!”赵溪月大喊:“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我怎么冷静?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只有他了!”钱颂玉狰狞的怒吼:“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赵溪月简直头疼欲裂。
“赵溪月……”钱颂玉哽咽一下,出声喊她。
“你那么有钱,长得又那么漂亮,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为何要跟我抢这么一个人呢?”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行行好,最后帮我这一次不行吗?”
钱颂玉的哀求,如今却显得无比滑稽。
赵溪月怒极反笑:“钱颂玉,你可真是冥顽不灵。”
话音刚落,钱颂玉就感到腕骨骤然一痛。
几乎是转眼间,宋辞礼轻而易举的夺下她手中的剪刀,低眸,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钱颂玉瘫坐在地上。
她“呜”的一声,绝望而崩溃的捂着头大哭起来。
赵溪月叹了口气,看向宋辞礼。
“你没受伤吧?”
宋辞礼摇头:“没有。她在茶里下的药,对我也没用。”
黎玄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冷漠的看完了这场闹剧。
他朝着身后勾勾手指:“把她给我待下去。”
黎玄山不在乎她有没有胁迫宋辞礼。
但她竟然敢伤害赵溪月,仅凭这一条,就注定了她不会好过。
赵溪月也不打算为钱颂玉辩驳什么。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圣母。
受人挑拨也好,嫉恨过头也罢,她终究是伤了自己,那她就不会留着这份感情。
三人沉默的走出院落,黎玄山回头看了眼,从属下手中举起火把,丢了进去。
熊熊火焰将院落吞噬,翻滚的气浪浮动赵溪月鬓边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