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礼正是在这个时候,倏地睁开眼眸的。
他紧紧扣住钱颂玉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透着深深寒意,微微凑近了她,质问道:“谁同你说,我害怕赵溪月的?”
此刻,钱颂玉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辞礼会突然醒来,拽着衣领的手僵在原地,然后被宋辞礼给扯了上去。
转眼间,他已经坐了起来。
气质从容冷淡,带着不可侵犯的矜贵与冷傲。
“砰!”
钱颂玉僵硬的瘫坐在地上,牙关微微发抖,眼瞳颤动着。
“你、你没晕过去……可我亲眼看着你喝下茶的啊!”
宋辞礼没有回答,漆黑的眼眸冒出寒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质问。
钱颂玉又绝望又恍惚,低声道:“是锦书姑娘同我讲的啊,你现在为何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我只是想救你!”
她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承认,徒劳的重复着“我是为你好”“我只是想救你”之类的话。
事已至此,宋辞礼也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他早就已经察觉到钱颂玉不对劲了。
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后来终于有所察觉的时候,钱颂玉的视线已经灼热到让他不可忽视。
宋辞礼十分敏感,他明白钱颂玉对自己的心思,但他也明白,自己注定无法回应。
正当他打算找个机会跟钱颂玉说清楚时,赵溪月那边又出了一连串的事儿。
最后,事情才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喟叹一声,纤长的眼睫一垂。
“你被赵锦书骗了。溪月姑娘从未胁迫过我,我是自愿留在她身边帮助她的。”
“不、不可能!”钱颂玉瞪大眼睛,惊恐的摇着头。
他一定是在骗我!就是赵溪月在胁迫他!
钱颂玉崩溃的想:如果他是自愿留在赵溪月身边的,那我拿什么跟她比?
宋辞礼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可钱颂玉的眼中却透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她抓起旁边的剪刀,猛地扑向宋辞礼,抵在他脖间。
“不许动!”
“砰!”
又是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黎玄山踹开,大片白光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