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巾帕擦着他额头的滚烫的红晕。
连翘双手在胸前拧成了麻花:“主子,要不还是把大夫请回来吧?”
我点点头默许了。
“是,主子”
连翘小跑着下楼奔了出去。
我不太想说话,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伸出手扣住我手腕扽了扽衣袖,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阿黛求你了,理理我好不好?
我心里也很难受,你有的愧疚、罪恶感我也有。
可与失去你相比,我宁愿一辈子被良心谴责。
因为,我们只活这一世,不是么?
世事无常,至爱亦离,多少遗憾,终难收尾,
生命匆匆,来日并不方长。
我会带着父亲的那一份爱一起陪伴你。
所以,阿黛…别再有遗憾了。”
字字戳心,这一刻我彻底崩溃了,也顾不得他此时还病着,狠狠的在他身上捶了个痛快,肆意的发泄着:
“万俟昭,你混蛋,你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一步步将我拉进了无法挣脱的深渊!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他双手扣住我疼惜的哄着:“是,我是大混蛋,是个爱你入骨的大混蛋。
我说过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推不开、甩不掉,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了。”
“我说,二位,咱这病还瞧么?”
我竟没察觉到大夫已经折返。
我赶紧抹了吧脸颊让开:“瞧”
老大夫第二次来诊时,捻着胡子直摇头:
"
年轻人火气旺,受了风寒倒无大碍喝两副汤药就行。
只是这相思病是心病,老朽无能为力。。。。"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捋须下楼:“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
连翘拎着药下楼去煎:"
这老倌倒会卖关子。
"
(该吃的苦都吃了,下章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