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
主子但有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
我用帕子拭嘴:"
用完饭去打些热水,我要沐发。
"
“奴婢这就去。”
她连声应着,三下两下将面扒拉了干净,腮帮还鼓着面,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我冷哼一声,昭儿既能将连翘带出来,那说明这是他精挑细选过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就像他说的这个地方没人认识我们。
此刻,客栈外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
有些事,大约就像这江南的雨,砸得人发疼,却又在泥土里生出新的根须。
铜盆里的水汽氤氲,我望着镜中苍白的脸,忽闻外间传来闷哼。
抬眼望去,昭儿仍跪坐在原处,脊背却已伛偻,雨水顺着蓑衣纹路渗进里衣,在青砖上积成小片水泊。
"
已跪两个时辰。
"
连翘小声嘀咕,绞着毛巾的手顿了顿,"
衣裳都能拧出水了。。。。。。"
我放下犀角梳,缓步走到他面前:"
万俟昭,你当真想清楚了?"
他拧着眉抬眸,眼尾泛红如霞,喉间溢出低语:"
我万俟昭,粉身碎骨。。。。。。亦无悔。
"
看着他通红的脸颊蔓延至脖颈。
我指尖触上他额头,惊得缩回手——烫得惊人!
"
快去唤小二!
"
我转身吩咐连翘,却见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指腹蹭过我腕间:"
阿黛。。。。。。别走。。。。。。"
他掌心滚烫,眼神却如幼犬般湿漉。
我怔了怔脱口而出:“不走”
抽回手时触到他冰凉的指尖,终究还是把他架到床上,习武人身子重我着实废些劲。
小二收了银子手脚利索勤快,很快给他换了身干爽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