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武阳恭敬道:“此事不是针对王爷,而是庄子主人,那些人误打误撞撞到了这里。”
“误打误撞?”段凌霁语气中是明显的质疑。
“对,属下已经盘问过,主使之人与庄子主人有纠纷,这已经是第二次进庄子,对方说得有理有据,不像是说谎。”
段凌霁闻言默不作声,自从来到这庄子就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异样感,此事又太过凑巧,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这样的巧合让人不得不多想。
“你让人再仔细验证。”
“属下已经让人去查证,王爷,被捉住的人如何处置?”
“关起来别让人太聒噪,待把事情了结再放走。”
段凌霁顿了顿,舒展没多久的浓眉又拧起来,脸色不自觉的沉下:“让人加把劲,四年之久为何还未查到半点那个女人的去向。”
一听说几年前的事,武阳垂眸实事求是辩解着:“王爷,属下们当日把台州寻了一遍,接着又把附近都找过,你说的人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这些年按照你提供的特征寻找,因是女子,印记又在那样的地方,寻找起来速度不尽人意。”
段凌霁眉头皱得更深,幽深的瞳孔中戾色更甚:“本王不管你们用何种方法,尽快把人找到带来本王面前。”
“是,王爷?”
见段凌霁拳头握得青筋直冒,武阳已经见怪不怪,毕竟这些年主子只要提起那个仿佛从人间蒸发的女人就会如此。
看主子这恨不得杀人的样子,等找到那个女人她应该难逃一死,不过那也是她活该,是被掐死或被五马分尸,亦或是被主子亲手千刀万剐都是她该受的。
想着那时他们找到主子时,他身上一丝不挂,重点隐私部位只有一件衣服随便遮挡着,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和男人独有的熟悉味道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被一个女人用强,这事于一个男人而言是种奇耻大辱,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主子,这些年他一直未放弃寻找那个女人,每每提起那恨不得杀人的样子,可见他对那个女人的恨意有多深。
武阳离开,段凌霁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拳头握的嘎吱响,他至今忘不掉山洞中的耻辱,那个似是个乖巧女子却不知羞耻的女人,他一定要亲手剥了她的皮方可解被她强辱的心头之恨。
翌日午后阳光正好,云素予得知段凌霁出了庄子后她带着诺诺也出了院子。
避免与之撞上,她专门挑了庄子上极其偏僻的一条道边上与孩子玩耍,在温暖的阳光下,母子两人席地而坐,各自编织着手中的草蜻蜓,时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
“娘亲,你看。”
诺诺把一个编得歪歪扭扭的草蜻蜓托在小小的掌心里,笑眯眯的向云素予展示着成果。
“诺诺真聪明,”云素予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比娘亲第一次做的好很多。”
得到云素予肯定的夸奖,诺诺高兴道:“娘亲,等天气热了我多抓几条蛇养着,等……”
诺诺话还未说完就顿住,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云素予身后,小脸上笑容比刚才灿烂不少。
“叔叔。”
诺诺欢快的叫喊让云素予脸上笑容僵住,她缓缓转过头,只见段凌霁如雪松般挺拔的身形站在距离他们六七丈远的地方,双手负在身后正看着她和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