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男声带着几分沙哑。
姜苡柔缓缓偏头,正对上焱渊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下颌冒出青茬,龙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显然守了整夜。
她虚弱地动了动手指,突然攥住他袖角,泪珠倏然滚落。
“伤口疼是不是?”焱渊急问。
那双含泪的杏眼欲语还休,唇瓣轻颤着却说不出话。
女医官退下后,焱渊用湿帕子轻拭她额间冷汗:“不是说对朕没感觉吗?为何要豁出命救驾?”
他声音很轻,拇指却摩挲着她掌心,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
姜苡柔偏头避开他视线,喉间溢出一声哽咽:“陛下待臣妇很好。。。无以为报。。。”话尾化作颤抖的喘息。
纱布又渗出血色。
“撒谎。”焱渊突然逼近,却在看到她痛得蹙眉时慌忙后退,“碰到伤口了?”
“疼。。。”她气音微弱,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这个字像把小钩子,瞬间扯紧焱渊五脏六腑。
他僵着身子不敢再动,直到她呼吸渐匀,才惊觉自已竟屏息许久。
看把小白兔疼得,朕好想替她疼。
短短一日一夜,她好似瘦了,脸只有朕的巴掌这么大,怎么能叫人不心疼?
焱渊接过女医官端来的汤药。
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动作笨拙得不像执掌生死的帝王。
“烫。。。”姜苡柔轻蹙眉头,却在焱渊慌乱时抿唇浅笑。
药汁顺着唇角滑落,他急忙用拇指去擦,却在触及那抹柔软时触电般顿住。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满室只余彼此错落的呼吸。
朕想亲她。
禽兽,人家重伤呢。
朕再忍忍。
“陛下。”姜苡柔突然开口问,“大人。。。。。。如何了?”
玉匙"当啷"砸在碗沿上。
焱渊下颌绷紧:“他死不了。”见她又欲追问,突然俯身逼近,“你在朕的榻上,问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