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好像很不舒服?
他说:我疼。
我想哭。
他说:我妹妹好么?
我说:她怀上孩子了。
他说:我妹夫好么?
我说:他要当爸爸了。
他说:耳朵,你好么?
我说:好着呢工我睡了女人了。
我要哭了】
我说:大哥你怎么落到了这一步?
他说:朋友把我卖了。
我说:他是谁呀?
他说:不知道。
我说:大哥你好惨理
他说:耳朵,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真的要哭了。
他说:耳朵,你是男人f
我说:大哥,男人一辈子做什么好呀?
他说:干掉那些该死的人)
我说:还有呢?
他说:还有,就是跟喜欢的娘们儿睡觉了。
我说:大哥你来世闯江湖,领上我万
他说:身子丢了,我没有来世了。
我说:你把我身子拿去吧】
他说:耳朵,你再说你就没出息了。
我湿了眼睛。郑玉松的脸歪着,一团模糊。他还在听,使
劲儿听,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那条枯了的辫子在风里摆来摆
去,像竹笼子长出来的尾巴。
老福居说:耳朵,想什么呢?
我说:想白马的厌呢l
他说:升了管事,嘴不是嘴了}i
我说:不是嘴是屁眼儿!
老福居啤了一口离开了。
我在桌子底下点了一把纸钱。
郑玉松静静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