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搞民主,这在搞制度科学。”
“你们不是制度试点,是制度育种。”
“你们每一个村,是制度的‘微生态’。”
“未来国家治理体系如果要真正改革下沉——这里,应该是原点。”
……
当晚,调研组连夜写出简报汇总,并通过绿色通道上报。
标题就是:
《蜂窝村治:从基层共议到制度繁衍的模型起源》
而与此同时,蜂窝平台没停。
张玉英带着龙虎村、张浩带着西川村、吴凡牵头马驿村,继续推进“百村陪走第二批”。
这一次,他们不只是去教,而是开始做更大胆的事:
“制度逆输入机制”——
让非蜂窝村也能向平台“倒输”自己探索的失败经验。
只要你提交制度失败案例,经平台审核可疑点确实存在,即可列入“反哺库”。
再由平台节点“跨村分析”,提供返修建议。
这个机制,一经推出,立刻收到39个村投稿。
有的是“三权分账制失败”;
有的是“代表协商制未形成稳定代表性”;
有的是“老人退出制度被遗忘”。
蜂窝平台接收后,没改,不评,也不删,只做一件事:
“制度公审回炉”。
由不同区域的三到五个制度节点村组成制度陪审团,交叉阅读失败文本,提出修复草案。
最后再回到原村,由群众票决是否采用。
这套机制,被社会学专家称为:
“中国村庄史上首次制度民主外溢与回流机制。”
也是蜂窝平台真正打破“只复制不反馈”的传统路径,第一次实现了制度的“全国级去中心重构”。
陈鹏飞那天看着系统后台,笑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知道,这场从田野长出来的制度火,已经点着了整块土地。
没人能再熄灭。
而他,也终于能说一句:
“我们走出的,不是标准。”
“我们走出的,是——方法。”
九月的陈家村,夜晚已有些凉意。
祠堂外的那棵老槐树下,挂着一张刚晒干的制度草案,纸边微卷,墨迹未干,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