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失败记录
4。自愈触发
5。多轨共议
而第六项,是:
6。归地检验:凡制度运转满三月,必须进行一次“原地体验”,确保制度真实运行于生活本身。
平台设立“制度归地指数”,以参与实操次数、村民真实反馈、流程可行性为评分维度。
所有评分高于90的制度,自动入选“蜂窝共享机制库”。
不是示范、不是典型,而是一个基础底层“制度图书馆”,供所有新村点“借阅”“移植”“改写”。
这就是蜂窝要走的下一步:
不是再出样板,而是提供制度素材。
……
到了六月,中央政研院一个青年项目组提出,想用蜂窝平台做一次国家级别的“协商模拟训练实验”。
他们的设想很简单:
不再让年轻公务员只看书、背法规,而是让他们直接走进村庄,看一套制度怎么从争吵中生出来、从失败里站起来、从一次又一次修补中长出未来。
陈鹏飞答应了。
但加了一句话:“不要来指导,请来体验。”
项目启动后,第一批二十位青年学员住进马驿村,每天参加共议会,每周提交“制度体验报告”。
其中一位叫邓凯的年轻人,在体验第五天的笔记里写下:
“以前我以为治理是制定规则,现在我知道,治理是陪着别人把规矩活出来。”
“我们不是来告诉农民要什么制度,而是来听他们如何决定制度。”
“而最好的制度,不是大家都说好,而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哪块不满意,还能提出来。”
这个笔记最后,被陈鹏飞亲自转发到平台首页。
他附上一句评语:
“我们不是在教治理,是在活出治理。”
蜂窝制度,从此迈入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
制度不只是行为体系,更是一种价值观的载体。
这是一种底层发生、自我生成、持续演化的社会能量,正在田地里、村口、共议桌上,一寸一寸,把那根从来被看不见的“治理神经”,拉回每个人的手中。
而陈家村,还只是起点。初十,陈家村的雪还没化,县农业局的车就开进了村。
这一次,不是下乡调研,也不是慰问走访,而是正式带来一个消息——
“市里决定推行农产品电商试点,陈家村是首选试点村之一。”
消息一出,整个村子炸了锅。
“咱村也能上网卖东西了?”
“蜂蜜、罐头、干果,还有咱山上的药材,是不是都能卖到外省去?”
更有眼尖的年轻人激动得直跳:“我在城里打工那阵子,见人家卖农产品一晚上赚几十万,那可是啥都不用种,光靠直播带货!咱有货、有制度、有工分分账,谁还能比咱干得明白?”
陈鹏飞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一句话定调:
“这个机会,是对咱村三年制度的检验,也是咱村的第一场——对外打脸战。”
……
五天内,陈家村成立了“蜂窝货品专班”。
蜂蜜、香菇罐头、枣泥糕、野山药干、银杏叶茶……产品线列了满满一墙,全部按制度路径挂账,追溯到生产点、劳工班、贴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