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指尖轻触泛红的眼尾:“二哥。。。”
气音消散在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颤中,垂落的左手在阴影里比了个‘V’?。
路池绪看着他,只见他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猛地一顿,他慌忙转头,鼻腔也跟着酸涩起来。
他就见不得在乎的人哭,因为他也会想跟着哭。
小时候陪妹妹打疫苗,妹妹还没哭出声呢,他就昂昂昂哭起来了。
后来长大,他想哭就憋住,最多就是在大哥面前哭,反正大哥不会笑话他,只会心疼。
路池绪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将那股想哭的冲动压了回去。
季凛深胳膊撑在车窗框上,手捂着嘴,勾起一抹笑。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就早点把伤口撕开给哥哥们啊,也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
车缓缓驶入路家别墅。
路时曼在路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
路祁筠一个人留守在家,心里有些担心,索性坐在玄关,等着他们回来。
路时曼蹦跳着下车:“四哥不知道睡没睡,我要跟他讲今晚的精彩内容。”
“你慢点,别摔了。”
路砚南反手关上车门,细心叮嘱一句。
路简珩见她开心,冲上去勾住她脖子:“三哥今晚带你看了场好戏,你要怎么感谢三哥?”
路时曼被他没轻没重的一勾,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路简珩!”
“我错了大哥。”
路简珩回头干笑一声,牵住妹妹的手往别墅内走去:“你快说,怎么感谢三哥?”
路时曼想了想:“给你磕一个?”
路简珩松开她,一脸嫌弃:“磕头留到我死那天吧。”
“可以提前磕,万一你死那天,我已经半身不遂了呢?”
“你就咒自已吧。”
“三哥说不定比我活得还久一点。”
“不会,没脑子的活得要比有脑子的久。”
“三哥,你又变着法骂我!”
两人打闹着走进别墅,路砚南含笑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