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盯着路池绪,声音他突然变得很轻:“你当时在啃沾着牛粪的稻草,看见爷爷伸手,以为要挨打,抱着牛腿不撒手。”
听到大哥如此细节的描述,路池绪的耳根都红透了:“大哥!
也不用这么详细吧。”
“em。。他应该没吃到牛粪。”
路砚南给弟弟挽尊,又补充一句。
死寂在大厅蔓延,只有博古架上的自鸣钟在咔嗒作响。
路池绪一口气堵在胸口,他百分之一千确定,大哥这句话就是故意的。
路时曼突然把脚从季凛深腿上收回,紧抿着唇想问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路简珩听完看着自家二哥,突然想到砸别墅那天,二哥说的话。
路池绪对上路简珩的目光,恼羞成怒抓起果盘里的山竹砸过去:“看屁啊!
听你们的。”
果皮在半空划出抛物线,露出内里雪白的果肉。
“查到,怎么丢的?”
路祁筠忽然开口。
路砚南摇了摇头,指尖轻点茶几,路简珩十分有眼力见,起身要给大哥斟茶。
只是有双手,比他更快。
季凛深在路砚南手放茶几上的时候,就起身拿茶壶了。
“大哥,喝茶。”
季凛深斟好茶,又重新坐下给路时曼剥瓜子仁。
路简珩盯着季凛深,心里暗骂这个献殷勤的死绿茶男!
路砚南端起茶杯啜了口,斜睇着路简珩。
虽然大哥什么都没说,但路简珩还是从大哥睇的那一眼里看出来了。
大哥在嫌自已没眼力见,大哥在骂自已手脚慢。
季凛深表情依旧淡然,将剥了一小碟的瓜子仁递给路时曼。
路简珩心里抓狂,上献殷勤比不过就算了,下宠溺爱他还抢不过。
这人砸场子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