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洲:“……”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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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白这趟回老宅,仿佛一场风寒把人彻底病老实了,别人春装都快脱了,只有他,身上还裹着黑灰色粗呢大衣,脖子上系着薄围巾。
他进门,一个佣人替他摘围巾,拿大衣去挂,另一个过来递热毛巾给他擦手,顺便捧一杯热茶上来。
人还没进到客厅,安岚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开佣人盘子里的热茶,“你们先下去。”
“是,太太。”
谢郁白几乎是被她扯着带离了前厅,来到一处无人的游廊。
“我告诉你,你们躲着我也没用!”她厉声厉色,仿佛这些天积攒的火气有了发泄之地。
谢郁白抬手半遮着脸打了个很轻的喷嚏,开口时鼻音浓重,但病气没盖过狂放不羁的气场:
“所以啊,我索性不躲了,这不是回来了。”
安岚冷笑,“我没空跟你兜圈子,你自己乖乖回去,别搅和郁白的生活!”
谢郁白不紧不慢地抱臂,“我就是郁白,郁白就是我。”
“你要不要脸?”安岚压低声音,“如果你非要毁了他的生活,索性大家都别好过!不如我直接去告诉他们……”
谢郁白蓦地发出一声嗤笑。
安岚拧眉,“你笑什么!”
谢郁白不再搭理她,转身往前厅走。
安岚气得两步上前夺了他的拐杖,挡住他,“我话还没说完,你敢走试试!”
谢郁白盯着她手里的拐杖,露出一个更为嘲讽的笑容。
随后绕开她,继续走。
安岚惊愕,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她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谢郁白已经疾步跨进门槛,谢钧在茶台前陪老爷子品茗,看见他时笑了。
“你爷爷还问呢,说佣人看着你进门的,怎么一下不见人影了。”
谢郁白掸了掸衣摆处在游廊栏杆沾的水渍,动作很优雅地进门,以至于老爷子和谢钧一时间都没注意到,他手里没拐杖。
直到安岚冲进来,手里拿着他的拐杖,两人才诧异地瞪大了眼。
而下一秒,谢郁白更是语出惊人——
“爷爷,父亲,我得病了。”
谢钧呆愣,“你得什么病了?”
“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