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子里面的人纷纷起身匆忙离开。
整个饭馆只在一瞬间人去楼空,有且仅有的一桌顾客只有他们死人,尚汐惊诧地看着荡的铺子,“这些人怎么都走了,饭不吃了吗?”
沧满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谁还坐的住啊,都出去买地去了,要不是陪我儿子吃海鲜烩,我这会儿也去找人买地去了。”
这时海鲜烩的老板亲自端着吃喝出来了,而且还一脸谄媚地说:“世子,您再给我们点播点播呗,这田地里面种什么赚钱啊?”
程风眼里的沧满和饭馆老板好比脑残和智障,“你一个开饭馆的不会也买地了吧?”
“啊,我买的不多,就……两百亩,巧了,也是今天买的,明日就打算请人犁地呢,就是不知道种什么能赚到,还望世子能给我点播一二。”
还点播?程风自己家的粮库还空着呢,他能给别人支招嘛,干旱的年头,种什么都不会赚到,大家竟然还蜂拥屯田。
程风无语,“谁造的谣啊,你们不要盲目跟风,今年这年头不好,第一季从粮食欠收,第二季这两日也该收了,不过还不如第一季呢,找去年直接减产一半,你们刚收的地,只能赶上最后一季庄稼了,种好了或许赔不上,但一定赚不到。”
程风苦口婆心,怎么讲饭馆的老板都不信,坚信屯田是对的,沧满更甚,程风压都压不住,坚持明天去买地。
最后程风和尚汐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饭馆的。
还有要事等着他们,二人骑上马直奔北城外,程攸宁的那片地就在出城不远处,两个人拴好马就拎着锄头下地了。
月亮藏在了云朵后,点点繁星也照不亮这荒山野岭。
尚汐有些遗憾地说:“程风,我们出来的时候带两盏风灯好了。”
周围漆黑,四下无人,尚汐说话都要哑着嗓子,大气都不敢喘,此时的她倒像是个做贼的。
再看程风,这才是干活的人,人家锄头都已经举起来了。
程风胆子大不怕黑,眼力还好,他过去经常在夜里狩猎,眼神早就锻炼出来了,他知道尚汐胆小还怕黑,本来不想带她来的,干不多少活还容易一惊一乍的,他没指望尚汐能干活。
“你害怕就站在一边看着,今晚我务必给儿子垦出一亩地来。”
“来都来了,我可能不能看着,程风,这草丛里面不能有蛇吧,我怎么感觉这荒草里面有东西动呢,还沙沙响。”
“你别疑神疑鬼的,这里都是荒草,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沙沙响,害怕你到我身后去。”
突然荒草里面有东西一动,尚汐拔腿就躲到了程风的身后,“你看看,我就说有蛇。”
程风胆子大,他用锄头在草里巴拉两下,还真窜出来一个小东西,“媳妇,瞧你这胆子小的,是只青蛙。”
“是青蛙吗?不是蛇?”尚汐丝毫不敢松懈,一点点的异常都能调动她敏感的神经,她手照旧死死地抓着程风的衣服。
“不信我抓起来给你看看,真的是青蛙,而且还是一只很小的青蛙。”
“不必,不必,我不敢看,青蛙我也怕。”
“看把你吓的,我就不该带你来。”
稍作适应,尚汐才大着胆子跟着程风有样学样的开始垦荒,这活不轻松,不出一刻钟,尚汐就累的气喘吁吁的了,两刻钟她就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