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继续追问:“程风,怎么回事啊,太子垦荒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啊?”
“暗示?哪有什么暗示,就单纯的垦荒。”
沧满摇摇头表示不信,“太子垦荒,肯定有点深意。”
这时其他桌吃饭的人也都停住了手里的筷子,都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一时间屋子里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氛围如此诡异,程风也有些不自在,他有些敷衍地说:“垦荒而已,没有任何深意。”
“不可能,你肯定对我有所隐瞒。”
“你看我不够坦诚吗?”
“你肯定有什么没告诉我。”
“你疑神疑鬼什么啊?”
“我跟你们说,就因为太子在城外垦荒,大家都在争相的租地买地呢。”
“买地租地?今年是个旱年头,买地租地都不划算的,不会你家钱老板也开始买地呢吧。”
“这是能落下我家老板嘛!我跟你说,仅仅一日,钱府就收了一万亩的良田,怎么样,下手快吧。”
“姐夫发什么疯啊,怎么还想起买地了。”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啊?”
“太子垦荒,新提拔的御史宋挺之是太子的老师吧,你知道他在弘扬什么嘛?”
程风和尚汐同时摇头,就听沧满滔滔不绝地说:“宋挺之说了,种田乃立国之本,所以我们奉乞很快就会从重商轻农的时局恢复成固有的重农轻商了,要想以后日子好过,手里必须有地,我也想好了,我明日也去买点地,正好我手里有些闲钱。”
程风和尚汐越听越离谱,太子垦荒,宋挺之的一句话,就改变时局了?
现在的人难道都不需要忙自己的生计问题啦,都开始关心起时局朝政了?
程攸宁卖风筝,大家疯狂的买风筝,程攸宁垦荒,大家屯田,大家难道还没从风筝事件里面得到一定的启示和教训吗?
想想那些跟风买风筝的人后来都怎么了,降职的降职,罚俸禄的罚俸禄,如今又把太子垦荒当成风向标了,程风和尚汐敢断定,今年屯田,绝非明智之举,肯定赚不到钱。
程风问沧满,“这些都是谁分析出来的啊,不会是我姐夫吧。”
“你就别管是谁分析的了,你就说,该不该屯田吧。”
程风斩钉截铁地说:“不该。”
“那你把你手里的田地让给我点。”
“那能行吗,今年旱,不代表明年年头不好啊,我滂亲王府不但不能往外买地,我们还在不断的改良田地呢。”
沧满当即扯着嗓子嚷嚷开了,“你看看,我就说时局变了吧,时局要是不变你手里握着的大把田地咋不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