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余戴着护目镜,举着游标卡尺在新铸的山炮旁来回踱步,油渍斑斑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的金属碎屑。他心里暗骂这些粗心的工人,表面却不露声色,扯着嗓子吼道:\"这门山炮的膛线误差必须控制在0.01毫米!哪个龟孙子要是再搞出偏差,就给老子去铸造车间抱三天铁水!\" 其实他手心全是汗,生怕达不到王莽的要求,毕竟每次大帅来视察,都像是阎王审小鬼。 留德归来的工程师张立浑身沾满机油,手指在精密机床上飞速调试。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发烫的金属部件上瞬间蒸发。他紧盯着仪表盘,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脑海里不断闪过在德国时被洋人嘲笑\"华国人造不出精密器械\"的画面。当指针终于稳定在理想数值,他猛地直起腰,撞翻了一旁的工具箱也浑然不觉,狂喜地大喊:\"成功了!每分钟射速提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