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如说景元应该预料过我会擅自前来偷听一事,现在的我仍然没有摆脱嫌疑犯之一的身份,再加上过去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以他的立场自然不会有求于我。”
“也就是说,景元将军直接拜托我的话就能顺势把镜流也一同拉下水?”
“毕竟我不可能放任你跟令使级别的对手战斗,到时候把麻烦事交给景元处理就行了。”
再怎么说景元也是镜流曾经的弟子,说话语气居然如此冷淡,空已经开始担心未来出师后的生活了,可能到时候镜流也会对自己抱着爱答不理的态度了。
“假如景元将军的推断是真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刃刺向飞霄吗?”
“会,他虽和蔼可亲,但关键时刻绝不手软。”
“如果我也能成为令使就好了,这样一来或许就有足够的发言权,从而保住飞霄。”
“!”
此番发言令镜流露出了平日里几乎没有的震惊神色,她猛地抓紧了空的肩膀,试图让自家徒弟舍弃如此愚蠢的想法。
“靠自身锻炼习得的本领才有意义,不要产生如此歪门邪道的念头,令使固然强大,但那并不是属于他们自身的东西,空,你只需要保持现状就好,脚踏实地取得进步,然后总有一天。。。。”
“那样根本来不及,飞霄她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非得承受杀死同胞的痛苦以及之后的审判呢?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你什么都做不了,不要忘了你是世界之外身份,来这里是为了旅行和修炼,这个星球的事情就交给本土人来解决便是,天击将军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而已,不要再去想了!”
镜流的语气少见地急躁了起来,与平日里那副看透世俗的说话风格大相径庭,但是空却没有余力思考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飞霄也是我的恩师,尝试教导我很多新颖的东西,绝不能放任她不管!”
“现在我就带着你还有荧回提瓦特,哪怕用强硬的方法也不会让你乱来的!”
“就是因为镜流你总是逃避,所以连自己最重要的挚友都保护不了!”
“!”
这句话如同利刃般狠狠扎入了镜流的胸口,她松开了紧握着空的手臂,随后朝着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仅凭你一时的嘴上之快便想否定我的一生吗?你了解我吗?了解我跟白珩的关系吗?”
“。。。。。。。”
“真是讽刺,哪怕是刀剑相向的敌人也不曾对我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空,就当是我瞎了眼,过去始终将你认定为自己余生的归宿。”
“镜流,我。。。。”
啪!
刚打算伸过去的手被她无情抽飞,拿起黑色的面纱将双眼蒙起来之后便转身离去,以比最初相遇时更加冰冷的语气留下一句:
“从今日起,你我解除师徒关系,再无任何瓜葛。”
“。。。。。。。”
明明想要伸手挽留住镜流,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结果空还是没有踏出这一步。
(先冷静,没事的,等事情解决之后向镜流好好道歉赔罪,她会原谅我的。。。。比起这个,眼下我该怎么做呢?总之先回去吧,哪怕是白天时间也不能大意,尽量一整天都跟飞霄待在一起。)
步行了五分钟左右,镜流停下了脚步,在认识到空并没有跑过来挽留自己的现实后,她颤抖着僵硬的身体,透过眼罩流下了一滴悲伤的泪水,随后消失在漫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