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腿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洛云依不用扎针,直接用酒精棉帮他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便用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打算回去后把他弄干净,再重新包扎。
东方骥脸上有面具遮挡,看不清他的面容变化,洛云依也舍不得拿开让别人看到他的俊脸。
想要清楚他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从脉像上探知。她仔细地为他把脉,不一会,脸色逐渐变冷,哭得红肿的双眸瞬间布满寒霜,杀意迸射。
东方骥体内有残存的合欢散药性,有致幻性的兴奋剂,还有一只陷入沉睡的魅蛊。
他吃下的解毒丸,只能解合欢散和兴奋剂,对魅蛊无效。
而魅蛊解开,因为三种残存的药性,后续也……
她眉头紧蹙。
至此,她算是知道为何季飞燕会被卷成粽子,被狗男人点了昏睡穴了。
他是怕那女人醒着就会操控魅蛊,让他被欲念控制,与她行鱼水之欢。
狗男人为了遏制体内暴躁的那股邪念,不得已才采用了自残的方式。
原来跟那女人从见第一面开始,就心生厌恶是有原因的——气场不合,天生的情敌,潜意识中她反感的婊子特征。
洛云依越是深剖,身上的杀意越浓。
夏月正在庆幸主子转移注意力成功,转眼又被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吓得往后挪了挪脚。
好奇主子身上的杀意冲谁而来,她咽了咽干巴巴的喉咙,硬着头皮问:
“主子,定王他没事吧?”
洛云依咬牙,“你认为呢?半死不活,差点没被那婊子废掉。”
哦豁!
第一次从主子口中听到骂人的脏话,想来那杀意是冲着季飞燕去的没跑了。
夏月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围在床边愁眉苦脸的四人,忍住没有拍手叫好。
那女人应该是被定王以特殊手法点了昏睡穴,以四名婢女的功力,是无法解开了。
等着接受主子的滔天怒火吧!贱格女人!
洛云依取出一瓶矿泉水,一颗补血丹,一颗清心丹给东方骥喂下。
不等他清醒,又马不停蹄着手给他解蛊。
银针和引蛊香,外加腥臭无比的鳄鱼血,洛云依亲自上手,不出两分钟,就见一只粉糯糯的小胖虫,从东方骥包扎好又扒拉开的大腿伤口处爬出。
洛云依舍不得再让东方骥添新伤,小小的伤口她也心疼,便多扎了几针,把蛊虫引至大腿。
刚才她还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见到蛊虫从自己男人身体里爬出,心里的小洁癖又迫使她改变了主意。
从自家男人身上下来的东西,就算是翔也没有那婊子恶心,那蛊虫在自家男人身体里待过,再让它钻进那婊子的身体里,恶心到的只会是她自己。
而且她与那婊子不是同类人,做不来哪让人作呕的龌龊事,那婊子的意志力又没有自家男人坚定,魅蛊发作起来,不知会祸害多少良家男人。
一针下去,把蛊虫扎死,让夏月拿出去烧掉,她便满腔怒火的走向床边。
她本不是睚眦必报的小气之人,奈何被贱人踩了底线。今日哪怕是天皇老子来阻拦,她也要为自家男人出了这一口恶气。
刷!
她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