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就看见几案上不知何时留下的半壶酒。
应不染走上前,伸出的手突然又蜷缩回来。
她转头怔怔的看向江知年,见人已经睡到最里面,给她留出了大半床榻。
应不染迟疑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迈步躺了回去。
“以后少喝吧。”
应不染扣了一下枕头上的绣花,闷声道:“江知年,你凭什么管我?”
江知年没有转身,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醉酒多了,会痴傻。”
应不染:。。。。。。。。
应不染窝了一团气,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最后只能狠狠掐了一下枕头泄愤,然后扯过被子一角,准备睡下。
灯盏里的灯油本就见底,强撑着燃了一会儿,最后跳了两下,还是熄灭了。
整个寝殿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里,两个人谁都不理谁,明明早就坦诚相见,今日却偏在中间横了被褥。
应不染睡不着,腰身还酸软着。
听着江知年平稳的呼吸,应不染越想越来气,“想不到二公子现在都会趁人之危了。”
江知年说她年纪轻轻怎么就愚钝了,明明方才刚趁人是自己主动缠着不放,这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又变了口风。
然后打了个呵欠,说自己今日倦了,要她保持安静。
应不染在心中冷哼一声,嘴巴愣是抿成一条线。
次日一早,棉儿敲了门,喊着应不染起身梳洗,两个人才心照不宣的起身。
不过一个对视,她便知道江知年要做什么。
纵然憋了一晚上的闷气,她也知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门外的棉儿听见应不染的声音,敲敲门正要进来,就被应不染及时喝止。
她说今日想用花露洗面。
棉儿抬头看了看天色,好看的柳眉微微弯起,有些为难。
应不染不似其他公主皇子,洗面净手的事儿,没有那么多由头,总是用着温水,清洗干净,最多就是冬日夜里,偶然心血来潮,要她那些夏日晒的花瓣,泡上一把,就算是顶天的要求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棉儿要稀罕物儿洗面。
棉儿蹙眉,不是不愿,而是在思索,这会儿的天,去哪儿给应不染寻来干净的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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