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染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是记得昨夜发生的事儿,但并不完全。
隐隐约约似乎有一点印象,但更多的是江知年捆住她的手,逼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应不染垂眸看了一眼还带着泪痕的手腕,陷入沉默。
江知年自知理亏,连忙道:“你让我别走。”
应不染:。。。。。。。
她很想问江知年,那也不至于要捆自己吧?
旋即她脑子闪过一些画面,似乎缠着人不放的,的确是自己。
她拢了拢身上的松垮的衣衫,想到江知年的性子,沉默的系好衣带。
按着自己残留的记忆,已经江知年的说辞,想来又是自己缠着江知年不放,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江知年甚至还能耐着性子将寝殿收拾干净,给自己擦洗换上衣衫,他不把自己杀了就谢天谢地了,自己哪里还有资格在这儿质问。
应不染抓了一下长发,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一下。
眸光一扫,轻而易举的瞥见江知年阴沉的脸。
她悬着的心,瞬间凉了。
盖在身上的被褥随着江知年下床的动作,顺势滑落堆叠在床榻上。
江知年算不上壮实,属于那种精瘦型的,但浑身紧绷的肌肉,还是让应不染莫名产生惧意。
“应不染,你是不是又想说自己不记得了?”
应不染一哽。
江知年果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记了,没全记。
从醉酒中恢复的应不染立刻察觉出江知年的情绪,乖顺的闭上嘴,小声道:“记得记得,哪里会不记得。”
江知年脸色略微变得缓和,他应了一声:“殿下这次是把我当成齐大人还是刘式?”
应不染垂下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
江知年轻笑一声,也不再为难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应不染看着江知年宽阔的背影,一时有些怅惘,她看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疼的咬牙切齿。
江知年是属狗的吗!
散架般的疼痛啃食着她的每一个关节,应不染吃不消,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事。
多少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