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便不必了。”
她望着谢淮钦琉璃眼中的自己。
忽然轻笑,“不过秦公子若有兴致,明日不妨带些肉包子去破庙,孩子们该饿了。”
“得嘞!”谢淮钦作了个揖。
后退时故意踩滑,却在跌倒前旋身站稳。
“姑娘心善,定能得偿所愿。”
雪粒子扑簌簌落在破庙残檐上,谢淮钦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碎雪。
郑吣意望着她背影,忽觉那道弧线与记忆中谢淮钦负手而立的模样重合。
“方才相撞时的眸光……”
“与淮钦看我时的温柔如出一辙。”
“可这人歪戴着面具,走路摇摇晃晃,哪有半分谢郎的端方沉稳?
“是了,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她自嘲地轻笑。
看着眼前人踢开脚边石子。
听那拨浪鼓响得乱七八糟。
谢淮钦素日里连玉佩都佩得规规矩矩,何曾有过这般吊儿郎当的姿态?
那人指尖擦过她腰侧时的轻佻,与谢郎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之风,分明是云泥之别。
雪粒子钻进衣领,郑吣意却浑然不觉。
“罢了。”她暗自思量道:
“明日去竹林,便要将这团乱麻剪断”
“若她真是故人。”
“自当摘下面具坦诚相告。”
“若只是冒牌货……本郡主便叫她知道。”
“装模作样的代价是什么。”
此时,嫣儿带着担忧的开口道:
“郡主夜深了,咱们该回了。”
郑吣意这才回神,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她望着漫天飞絮。
嫣儿见主子模样担忧问道:
“郡主,明日当真要去?”
“去,为何不去!”
“我且要看看他想唱哪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