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水面,风灯投下鬼影般晃动的光斑,勉强勾勒出泊在岸边双桅快船的轮廓。 船身修长,吃水颇深,满载着崔焕之等人最后的希望。 价比黄金的“雪花盐”。 船舱里。 一盏气死风灯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昏黄光晕下的几张脸孔扭曲着,布满亡命之徒的惊惶与最后一丝侥幸。 崔焕之死死攥着个沉甸甸的皮囊,里面是盐引、地契和部分细软。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上虬结。 透过狭小的舷窗,崔焕之神经质地向外张望。清澈的河水拍打着船体,哗啦、哗啦,单调得令人心慌。 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风掠过芦苇的沙沙声。 “船…船备好了!快…快开船!” 郑元琮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他几乎是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