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静静看着他,不接他的戏。
文青不满意地撇嘴:还是向狗好玩。
你们果然同居了。文青耸耸肩,什么时候结婚啊?他清了下嗓子,正经地毛遂自荐,我给你们当司仪。
陈仰:
。
早餐简略化,文青烤了土司给陈仰吃,涂了很多番茄酱。
陈仰一晚上没睡,现在精神依旧亢奋,他坐在桌前刷手机,指尖在朝简的号码上停了很久,凝成了一小圈汗湿的水印。
太想听到朝简的声音了,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陈仰的手指颤了一下,他迅速点开。
不是朝简。是昨天那个情感咨询机构。
陈仰把手机一丢,又郁闷又想笑,朝简是昨天走的,现在满打满算才过了一天,他这么快就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明天怎么办?后天,大后天又要怎么办?
陈仰觉得他的焦虑是合情合理的,刚开始谈就分开了,这谁受的了?他长长地叹口气,还有得煎熬。
早知道就在朝简走之前多亲几下了,大不了亲一口洗把脸。直接淋冷水亲也行啊。
陈仰咬土司的动作一停,那淋着冷水做呢?是不是也可以?
不过热胀冷缩,会比较难进行吧?陈仰不太懂,但他不想看片子学习,他想自己摸索自己体会。
大清早的,我都在想什么啊?陈仰红着老脸嘀咕,这算不算苦中作乐?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一处。
那是一个相框,照片上有两个小孩,大的是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她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陈仰通过小男孩额角的胎记认出了他的身份。
阳台上的文青打完电话进来,他发现陈仰在看相框就大大方方介绍:我姐。
陈仰没有从照片里的女孩身上看到文青的影子,轮廓并不相像。
不是亲的。文青笑着说,她是我养父母的孩子。
陈仰没有想要打探个人隐私的意思,他另起话头:我从一个任务者那知道了你的身份号,0113。
文青一边的嘴角斜了起来,笑容充满邪气:谁?
陈仰欲要说话,文青打断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文青将指间的硬币往上空一弹,硬币在他的瞳孔里坠落。
是不是郑之覃?文青接住硬币,歪头说。
陈仰:嗯。
我仔细想了想,目前知道我身份号的总共就三人,很好排除。文青哼了声。
那老家伙把我卖了,我也要卖他。文青看着陈仰,恶劣地笑了一下,你想不想知道他恋丑的原因?
陈仰说:不想。
文青跟陈仰同时说话:一个畸形女孩救了他。
陈仰表情诧异,他记得郑之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十字架,旁边还有个女士小挂件。
那次的任务很惨。文青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散发出兴奋至极的光芒,开局就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到处都是碎尸残肢,肠子内脏掉了一地。他叹息,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遇到那样惊险的开局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
陈仰看文青舔唇,脸上写着三个字怀念啊。
郑之覃那老东西爱上了畸形女孩,就因为她没有丢下他,放弃他。文青怪笑,你信吗?那么容易就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