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如初?
一句话,扔给不知情的众人一个炸弹。
白清闻声慢吞吞看去,显然意识模糊,长眠中方醒来般。
素衣之女正经多了,同白忆昔一样以纱覆眼,下意识抬起双手,反应过来才垂手,柔声道:
“有神降世于此,惊动我们。”
神?!
庄姒震惊抬头,不可置信看向白清。
他真的,是神?!
不曾料到,庄姒与回首的白清撞视上。
霎时,庄姒的灵魂如穿越千年,一停,未感自己竟泪流满面。
心很痛,痛到不想呼吸,想嘶竭力竭的去哭喊,抛下一切痛哭哀嚎。
如经千年霜雪,刺骨寒水。
置身冰湖之内,啼哭一声又一声。
不知何时重见天日,只知寒意驱使着理智,疯了般想抓住可依靠之物。
冷,太冷了
好想死,想去死。
为什么要来到这?
不想。
冷。
千丝万缕之术再次展现,白清闪离池玖忆怀中。
银线纵横处处是,轻风不柔不利不刃。
“我曾说过,不要直视神明的双眼。”
身影穿过风线,白清来到了庄姒的面前,抬手,风拂去了她的眼泪上。庄姒能感到,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动了。
白忆昔敏锐察觉,白清长高了。不同于黎散两三个月来的默默增高。他是突然长高,连声音中的少年感也减了几分,应是二十来岁的成人形态。
至于长高了多少,白忆昔目测不出,这事要让路千明来。路千明对身高是斤斤计较,长了双火眼金睛,一眼估测就能与真实身高只差毫米。
对了,路千明与路归来呢?
哦,死了。
飞鸳碧波纹、越罗双带宫样的石榴裙女左顾右盼,道:
“我就说嘛,他俩肯定一对!来来来,赌输的出来认。”
白清又被池玖忆拉住了,拉到怀中,闻这活泼无耻的声音,面无表情看去。
红袍之女颇为不屑:“哼,不矜持,害得我赌输。都万年了,这怎么还怎数?不算不算了!”
白忆者默默开口:“白不染凡是再绝情些,史书上没他的无情断爱、视红尘为阻,便是写黎清穆的求爱得芳心之路甚艰甚苦甚难,民间话本子少说写上个几千回虐恋情深。”
素衣之女表示赞同。
红袍之女拍掌道:“没就没!让他烧,全烧了个干净!现在好了吧,今人不识,古书无述,还有谁供奉他!烧烧烧,活该!”
石榴裙女也是同意的一个:“自作自受。”
白清一转眸思索,终于是想起他放火时把人家的家谱和自传给烧了。
好像,是债主来着。
众人中大多是见过无怨阁初任阁主之像的,自是识出了这四者,当即眼皮一跳,心下一惊。
万年前的风云人物,居然如此鲜活地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