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冷哼道:“张校尉不可轻敌。张铮我见过,麾下部将,多是善战的悍将,其中,赵云,关羽,高顺几人,都是不弱与我的存在,军队更是连战连捷,所向披靡,华雄那厮便是折在其之手。”
“华雄?”张济嗤笑一声,语气中的不屑毫不掩饰,“一莽夫耳!空有几分蛮力,却无谋略,死便死了,何足道哉?张铮小儿,不过趁相爷大军未聚,侥幸赢了两场,便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不可大意”
“传令下去!”吕布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城楼,“关上所有守军,给本将睁大眼睛!弓弩上弦,礌石滚油备足!本将倒要看看,这群乌合之众,如何来破我这虎牢关!”
这座本就险峻无比的雄关,因这位天下无双的猛将坐镇,更添了十分令人绝望的狰狞!
关下,邱泽的营寨中,中军大帐已然立起。他站在帐外高地,同样遥望着那座巍峨的关城和城楼上隐约可见的、如同神魔般的身影。斥候已将吕布在城头的狂言一字不漏地传回。
邱泽面色沉静如水,手按腰间佩剑的剑柄,指尖稳定如磐石。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如同暗夜中划过的冷电。
“吕布”邱泽低声自语。
他转身,对身旁肃立的副将下令:
“传令各营,加固营寨,谨守不出。未得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
“告诉弟兄们,养精蓄锐。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
烟尘漫卷中,张铮、赵云、徐晃所率大军已抵虎牢关下。
抬头望去,那雄关果然名不虚传——峭壁摩天,城垣如铁,箭楼森然耸立于云雾间,关前深涧似一道天然鸿沟,将中原与西陲硬生生劈开。
张铮勒住马缰,望着那熟悉的关隘,喉间忍不住一声轻叹:“这虎牢关,我竟已三过。头回经此,还是身无寸功的布衣,带着高顺几个弟兄,揣着微薄积蓄去谋个出身;二回是受何进所召,领着手下奔京城去清宦官;哪曾想这第三回,竟是要提兵叩关了。”
赵云立马身侧,银枪在日光下泛着冷芒,沉声道:“大人放心,此番定能破关,将董卓那贼子连根拔起。”
张铮回望了一眼身后阵列齐整的大军,眸中闪过一丝锐光:“但愿如此。走,入营。”
一行人行至主营外,只见营寨连绵十里,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鹿角、拒马层层布防,往来甲士步伐沉稳,眼神警惕,处处透着久经战阵的肃杀。张铮望着这固若金汤的营盘,不禁颔首:“邱泽这小子,确是块料子,往后得好好栽培。”
赵云接口道:“他如今已是咱们上党军校尉里最年轻的一个,能把大营打理得这般严密,确实难得。”
张铮点点头,翻身下马,大步走入中军帐。稍作休整,便即刻传令召集众将——赵云、徐晃,连同邱泽在内的五位营官,皆迅速入帐列立。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众人肃然的面容。张铮起身按剑,沉声道:“弟兄们,从今日起,咱们就算真正踏入战场了。虎牢关守将乃是吕布,那厮的勇名,你们想必都听过——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绝非浪得虚名。所以,往后片刻都不能懈怠,一丝破绽都不能给,明白了吗?”
众将齐声应道:“明白!”
张铮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赵云身上:“子龙,说说接下来的部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