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
柳莺莺站在门口,夜风拂起她鬓边碎发,身影在灯下宛如剪影。
她穿着一袭浅杏色的真丝长裙,款式并不暴露,却将身材勾勒得极尽优雅。
窄肩、细腰、长腿,每一处线条都藏着致命的吸引力。
裙摆随步伐轻摆,映出隐约曲线,恍若清风拂水。
高高束起的马尾干净利落,衬得她颈项白皙修长,五官冷艳,妆容却极淡,一抹唇色就像点破静水的朱砂,明艳又不张扬。
她就那样站着,一只手随意搭着门框,带着天生的从容与气场,仿佛早就知道所有人的目光终将落在她身上。
“你们聊完了?”
她看向李二宝,眼尾一挑,“我在楼下看到你的车,本来还不想上来呢。”
李二宝轻笑:“结果还是上来了?”
她抿唇一笑,语气懒懒的:“嗯,不来,总觉得你该饿着。”
她走进来那一刻,空气都安静了半分。
不是因为她穿得多惊艳,而是她走进来的那种“人间烟火不沾身”
的气质,让人一眼就忘了这屋子刚才谈过的所有局势纷争。
郝天明忍不住咧嘴:“可算齐了。”
三人落座时,厨房刚好将晚餐端上来。
是地道的曼国家常菜式,清炒芥兰、香煎鱼片、冬阴汤,还有郝天明特地吩咐做的鸡汤,已经被李二宝喝一半了。
柳莺莺才刚坐下,就将小碗端到面前,轻轻舀了一勺鸡汤,低头闻了闻,眉眼微弯:“这味道不错啊。”
她看了一眼对面刚坐下的李二宝,语气不疾不徐:“你这伤……才好点吧?国外的医生管用吗?”
李二宝夹了一筷子鱼,随口应着:“命硬,灌点汤也能撑回来。”
柳莺莺没接话,舀了一勺鸡汤到自己碗里,随手又给李二宝盛了一碗放过去,没看他,只是淡淡道:“反正你不会自己盛。”
李二宝挑眉:“你这是心疼了?”
“你想多了,”
柳莺莺啜着汤,语气云淡风轻,“我怕你一会儿又说我没良心。”
郝天明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笑得像个看戏的老头儿:“这味儿……比这汤还浓一点。”
李二宝白了他一眼:“别夹话,你那只手是不是还没好利索?”
郝天明乐呵呵地举起手腕晃了晃,“勉强能抬筷子了,不然真得喝稀饭了。”
柳莺莺似乎才注意到郝天明的动作,轻皱眉:“你怎么样了,今天心情看起来那不错。”
“嗯,”
郝天明将筷子夹着一片豆腐,顺口道,“这位大哥在矿区搅得那一锅局,我也吃了个半饱,心情倒是不错。”
柳莺莺眉眼一顿:“所以……你们现在是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又结拜兄弟了?”
“那倒也不至于,”
郝天明笑眯眯地看着李二宝,“但有些命,是被一起赌过一回之后才算见过真。”
柳莺莺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李二宝一眼,眼底情绪藏得很深。
她低头喝了一口汤,又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吧。”
李二宝淡淡回了一句,“现在这边也不太平。”
“我知道,”